乔曦很紧张,不知道张口还是不张口,她的紧张呈现在抓着裙摆的手指。
他真是天生在欢场上游走自如的男人,逗弄、撩-拨、情话都是顺理成章的信手拈来。
她想,他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所以才能这样游刃有余。
贺时鸣虚眯眼,耐心是真的被她磨尽了,他从牙齿缝里绷出两个字:“张嘴。”
明晃晃的胁迫。
乔曦吓得立刻张嘴,下一秒馄饨就滑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唇形偏肉,很是娇憨。
唇红被食物弄得斑驳,油花覆在上头,亮晶晶的,伴随着她小口咀嚼的动作,流露出欲-感。贺时鸣盯着她,直到她咀嚼完吞咽了下去,唇角逐渐舒展。
馄饨是香菇荠菜的素馅,但汤里加了海苔和虾米,吃上去格外鲜浓。
他喂一个,她就吃一个。
也不敢举动太大,刻意的压低吃东西的声音,她想显得尽量优雅一点。
见她吃的还挺香,贺时鸣被勾起了食欲,这馄饨看上去有这么好吃?
“好吃?”他问。
“嗯,好吃。”她赶忙咽下去,回他话。
贺时鸣挑起眼尾,把汤匙塞在她手里,很暧昧的来了句:“那你喂我一个。”
对于他热衷冷不丁的来个调戏或是逗弄,乔曦有些习惯了,虽然耳根处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热,嫩白的耳尖添一簇新红,是黄昏时烧起来的第一分彤云。
她不敢不听他的,舀了一勺,特意把汤水避干净,递过他嘴边时用另一只手兜着下方,就怕汤汁会滴在他身上。
她的眼神避重就轻的落在他的唇上,这么近的距离,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贺时鸣饶有兴致地吃了她喂的馄饨,咽下后,他评价说馄饨不都是这个味?但仍逼着她又喂了几口。
他这根本不是想尝尝馄饨。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碗馄饨的时间,乔曦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既然就这样过去了四十分钟。
吃完东西,贺时鸣把她领到了二楼,让她自己挑想住哪一间。
二楼除开功能用房,一共有四个卧房,其中有一个最大,足足占了大半个二楼的空间,看上去是主卧,里头连着浴室,衣帽间。
她想这肯定是他的房间。
“我住这个可以吗?”她指了指主卧对面的一间。
贺时鸣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淡淡飘出两个字:“可以。”
进了房间,她才知道为什么刚刚贺时鸣的那两个字听上去怪怪的,原来这间房和主卧在里头是互通的。
一道薄薄的滑动隔门,锁在主卧那边,她这边是上不了锁的。
她是个送上门的猎物。
乔曦坐在床上,房间里开了一盏落地灯,暧暧昏光如绵柔的月色,整个空间被拉的无限空旷。
隔着那扇滑门,依稀能听到那边有淋浴水花的声音。
乔曦这才有精力思考眼下的状况。
她好像对他一无所知,连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都没头绪,就上了他的车,进了他家门,坐在离他一墙之隔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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