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两人在河边公园散步。祁栩牵着妻子的手,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刚刚在餐厅发现你似乎并不满意这里的酒?在宏安尝过更好的滋味了吗?”姜澄心下一惊。手中妻子的指尖轻微抖动,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祁栩不动声色地等待她回答。很快,姜澄就开口了,是轻松的口吻:“对呀!朋友的朋友是开酒庄的,我尝了她那儿的红酒,非常不错!临走时她送了我几瓶,正在寄回家的路上。”她抱着祁栩的手臂微微晃动,两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到了你也尝尝,品质非常好!喝过后你肯定也会觉得外面的酒一般般啦!”祁栩停下来,转过头,对上满面笑容的姜澄,被她的笑意感染,也扬起唇角。“好。”姜澄笑意更深。脸上突然一股温暖,是丈夫的手心捧着她的面颊。他用拇指指腹一下轻一下重地按压她的唇瓣。手指印上了口红,他毫不在意。姜澄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呼吸渐渐加重,她有些口干,下意识地用舌尖舔唇,然后碰到了他的指腹。祁栩猛地收回手,深呼吸后牵着她加快步伐,“我们走吧。”“嗯?”姜澄迷惑,脚步差点跟不上。“回家。”她心里其实明白他此刻想要什么。然而等不到回家,刚一上车,祁栩就俯身过来将她压在车椅上亲吻。他吻得很重,带着强烈的思念与占有。和靳阳很不一样……姜澄脑中一愣,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抓着车门把手的手收紧,用力到指尖发白。她另一只手搂着丈夫的脖子,身体微微前倾,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她没有看到祁栩眉心皱起,但还是回应了她突如其来的热吻,唇舌纠缠,分开时两人都喘着气。“很热情。”祁栩简单评价。“你也是。”姜澄的手滑到他胸膛,手心贴着他,轻轻一推,祁栩顺着她的力道坐回去,发动车子。“姜澄。”回家的路上,祁栩开着车,突然叫她。“嗯?”姜澄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祁栩目视前方,语气十分平淡地,说了一句仿若巨石,能在姜澄心中激起千层浪的话:“我们要个孩子。”他用的是肯定句,似乎在这件事上也想如一贯作风般掌控在手。但生育是女性的权利。所以在车内沉寂一会儿后,他补了一问:“怎么样?”话语中丝毫不觉尴尬,仿佛没有过中间这段沉默的间隔。姜澄的视线还是在手机屏幕,其实这一页的每个文字她都早已看过了一遍。直到手机息屏,她如梦方醒。“啊?哦。”姜澄把手机反扣在大腿,抬头看向车窗外。祁栩在等待她的后文。“我说过不要的。”不知过了几个红绿灯,快到家的时候,她说话了。语速缓慢而坚定。
车内又安静下来。祁栩将车停在车位上,好像正要开口时,车内喇叭响起了手机铃声。他们同时看向车载屏幕,那里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郑绮琪。郑?姜澄下意识地多看了一会儿,祁栩将铃声静音,并没拒接。“你先上楼。”他说。姜澄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下车。在电梯里,姜澄盯着紧闭的电梯门,大脑一阵混乱。一会儿是在机场默默等她寻找戒指和理由,同时给她压力的男人;一会儿是另一个男人亲吻她的唇,说他愿意因为她犯贱;一会儿是久远的、早已压在心底的回忆。年轻的少女少男,快乐的相恋时光。然后心脏如坠冰窖。一股熟悉且冰冷的痛苦蔓延开来,更像是幻觉,而她眼前一片昏暗。耳边仿若幻听。大脑也在失重感中浮沉。有人在说话,就在她要努力听清时,突然叮一声响,让她重归清明。电梯门开了。将所有乱七八糟的臆想都消散开,姜澄走出电梯,打开家门。卸妆洗澡换衣服的途中,她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那时她正在想,郑绮琪是谁。在生活中,至少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不常遇到这个姓。再加上她与郑家的羁绊,她对“郑”姓是有些敏感的。郑家人吗?她从来没听过的名字。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室内的热气瞬间消散了一部分,但来人只开了一个容他进入的小口,随后立马关上门。祁栩站在门后脱衣服。此时姜澄正在冲洗。老夫老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今天有些突然。她以为他们最后在车里的对话是不愉快的。是她没反应过来,无论怎样的氛围,都不影响男人脑子里对性的渴求。祁栩赤裸身体走过来时,姜澄关了水,好让自己的话清晰地回荡在浴室内:“我不要孩子。”“我知道。”男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打开开关,温热的水流复又冲刷着两具身体。“生不生孩子,决定权在你。我只是告诉你我想要孩子。”“你那哪里是告诉的语气?”姜澄小声嘀咕,洗完澡的自己正要迈步离开,却被人拦腰抱住。他拉她回来,整个人贴在她的背后。胯下的性器触碰到柔软的女体逐渐苏醒挺立。“你先洗干净!”姜澄不敢在湿滑的浴室做大动作,因此只警示了一句,身体丝毫没动。“憋着洗澡吗?”祁栩横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动起来,指节在她胸部边缘蹭动。她也被勾起性欲,双腿磨蹭两下,似乎有液体妄想流出,却还是坚决反对此刻做爱,“嗯!”“好吧。”祁栩妥协,声音带笑,低头在她肩颈落下湿湿的一吻,然后放开她,开始洗澡。姜澄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祁栩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无奈一叹,转身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在水流中安抚自己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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