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寒很委屈很委屈的问:“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我去死;或者你去死。”
楚佑寒的嘴顿时张成一个标准的圆,没有那么严重吧?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委屈点,我选第二个吧。”其实他可以选择第一个的。
就这样,这对两小无猜的小冤家终于大跃进成情侣关系。
柳诗情最后一眼望向大屏幕的时候,节目在不知不觉中录制完毕,当楚佑寒站起来的时候,她觉得,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初中的时候,柳诗情没心没肺的迷恋上本班的一个高个子男孩,他叫袁天辰,总喜欢穿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牛仔裤,安踏的运动鞋,浑身散发出魔魅的气质。这点穿着爱好竞和楚佑寒如出一辙。不过那个时候,楚佑寒发育迟缓,足足比人家矮了一个头,柳诗情几次忍不住失声给他一个绰号:三等残废。若干年后,每每想起这件事,柳诗情就为自己逊色的判断力汗颜,楚佑寒的个头,在高中三年像瘦猪儿吃了催肥素一样,彪悍的上升。柳诗情一度怀疑,楚佑寒的增高秘诀,定然是注射了几管生长素。可是楚佑寒死也不承认,他说他是后来者居上,这叫后发制人。
屏幕上那个挺拔的身躯逐渐消失,柳诗情的思绪飘回,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不能再想他了,不能再想他了。思念,如饮鸩止渴,一旦发作,一刻不能收拾。柳诗情这些年,便饮泣了无数的穿肠毒药。那种蚀骨的痛,她不想在回到故土后再次发作。
因为,不能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思念。他们即使在同城,也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想,我也不会结婚。”柳诗情默默的念道。
他们的爱,萌发于生命之始,却结束于生命最璀璨的年华。分手那一年,他们21岁。确切来说,没有分手,但是柳诗情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别,竟是八年的光阴。
!
☆、Part 002 发现
回到本市的第二天,柳诗情便在一家专门出版女性言情故事的杂志社找了一份工作。她大学学的是法学专业,因为口才愚钝,又不适应律法被金钱牵着鼻子走的事实,遂一早跳离了专业,在自己热爱的行业里摸爬滚打。
杂志社的工作虽然与她的专业是两路方向,但是总编看重她名牌大学出身的经历,且面试时对她的人生观价值观颇为赞同,破格录取了她。主编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用遵守正常的上班作息制度,只需按时交稿即可。柳诗情同意签下这个低薪的工作,就是看到自由的份上。
近日,却灵感枯竭。
一大早柳诗情就坐上了环城的公交车,她的灵感,总是诞生于动态的颠簸中。这可能和她颠沛流离的生活有关吧。她笔下的故事,也总是充满着淡淡的忧伤。
多半是丑小鸭的故事,不过谁也没幸运的变成白天鹅。
早上八九点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车上人潮人海,比肩接踵,柳诗情坐在最后一排最里头靠窗位,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街道,商铺和行人、车辆、
如果幸运,说不定她能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他呢?她真的克制不住的想见他。
乘客上了下,下了上,不知道换过多少批。在D大校门外的站点上,上来了一个人,宽额,高鼻梁,国字脸,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锐利如鹰,将渐稀的车厢扫量了一遍,错愕,目光落在最后一排最里头的靠窗位上。
他觉得她有点面熟,虽然她正看着窗外,但是她的侧面却和某个人相似之极。不同的是,多年前认识的那个人总是蓄着一头柔柔的短发,而眼前这个女孩,却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隐隐散发出郁郁的气质。
多年未见,他不敢冒失相认。
柳诗情许是看风景看得累了,转过头来,目光与他相接,蓦地一顿。袁天辰?没有这么巧吧?
他显然看见了她这个不易察觉的动作,他肯定她是认识他的,心想应该就是她吧。
可是她又匆匆将脸漠然的转向窗外,他一愣,难道他认错了。
他壮着胆子上前打招呼,“嗨——”
可是那女孩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将头埋得深深的,长发掩住了清瘦的脸庞,站点一到,她就低着头,匆匆下了车。
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流露出无比的失落。可是继而又挤出一个慧黠的笑容,他相信就算这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依然可以在某个人面前搅起惊涛骇浪。
有好戏可看!
楚木设计室。
袁天辰走进来的时候,楚佑寒不在,他的秘书接待了她。两个人很快就打情骂俏起来。
“哟,是哪阵风把袁大设计师吹来了?”
袁天辰吹了一个响亮的流氓口哨,嬉皮笑脸的拥着秘书的柳腰,“今天晚上有空没?请你喝咖啡?”
秘书旋转出来,手指暧昧的点在他的额心上,俏丽一笑,“我酗咖啡,但是不酗你。”
谁不知道,袁天辰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这些年,他凭着帅气阳光的脸,诙谐风趣的性格以及一家私营企业公司年轻老总的身价,引诱了一大批未成年已成年少女前仆后继英勇献身。条件好的献出身体,条件差的献出灵魂,从袁天辰的坟墓里爬出去的女人,哪个还能活得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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