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向刁三脚问了详细情由后,最后说道:“如今最重要的人犯贾蓉还逍遥法外,不知刁大人是否知道他的行踪?”
刁三脚摇头道:“那贾蓉昨日白天就已经失去踪迹,我原也不在意他,只是要弄出宝藏的事情来,所以也没让人查他的行踪。”
贾芸皱眉道:“我看你对这个案子很着紧,一心要与我争夺办案权的样子,怎会不留心那个主犯?”
刁三脚笑道:“只因我在外人面前时,要表现得十分想要争夺办案权,让皇上知道我在从中努力。如今既已知道你与宗老师有关系,我当然要让与你。”
贾芸便知他此前表现的种种不甘心的样子,是给外人看的,其实他那时就已经知道自己与宗羊有关系了。
严格来说,自己与宗羊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那宗羊不知怎么得知自己与可薰的关系后,他主动把这层关系揽在身上了,并通过刁三脚来与自己绑定在一起。
想了想,知道这案子还得自己从中侦破,那贾蓉此番决不能让他逃脱。
因他作为宁国府正宗继承人,竟作出这种对贾府十分不利的事情来,若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不知还会作出什么事情。
便向刁三脚道:“搜捕贾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只是你带龙禁尉围攻贾府的事情,总得要个说法。局外人要知道贼人已经罪有应得,我们府中的人也该得些赔偿。我知你们都没下重手,但我们却有一些人挂了彩,总要安抚一番。”
自从得知那些贼人是龙禁尉假扮的后,贾芸便知当时打架时,他们都是留了手,否则以他们的功夫底子,贾府的护卫以及倪二他们,必会有不少人重伤甚至殒命。
刁三脚听了,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笑道:“这里面约莫有六十两,你拿去安抚他们罢。”
贾芸笑道:“按理咱们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不该拿你辛苦挣来的俸禄,但你们昨晚闹得也太过分,也该让你折损一些。”
刁三脚哈哈笑道:“这并不是我的俸禄银子,而是我们侦刺使办事用的专项费用。若要从我的辛苦费里面扒银子,我还心疼呢!”
一句玩笑话将气氛弄得融洽起来,那李小蔓甚至也笑着打了刁三脚一下,说他是守财奴。
这时倪二却向贾芸道:“老弟你先不要顾念我跟老七他们,你上回给的银子还没使完呢,这些钱你都拿去给你府中那些护卫们用罢!”
贾芸知他是万万不肯再问自己拿钱的,便点头说道:“二哥既如此说,我也不好勉强,还请二哥待会与老七他们说一说,我如今也算是飞黄腾达了,必定会更加重用大家!”
倪二觉着这话中听,便笑道:“这就对了,大家岂是图那几个钱。他们都是无业之人,才不得已做地痞无赖,若老弟能给他们差使做,才是最好的安抚之法。”
那刁三脚点头道:“这话说的是真。不瞒你们说,我在东郊一带之所以能打下势力,就是安抚了那里的无赖们,让他们有事做,自然就愿意跟我干了。”
贾芸听了,便问刁三脚道:“你如今是做回刁三,还是继续做那刁三脚?”
刁三脚笑道:“自然是继续做刁三脚,我侦刺使的身份是能容我做地头蛇的,你那隐衣卫也如此,并不受官家束缚。最重要的是,我在东郊有了地盘,可以放心在那里与宗老师接触,到时候贾大人你也可去找我商量事情。”
贾芸知道现在不该再生分了,便笑道:“如今莫要再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了,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一声刁三哥,你就像倪二哥那般,叫我老弟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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