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理一理思绪,向洪七公拜倒:“晚辈苏灿,见过洪老前辈。”
洪七公哈哈一笑,将他扶起道:“好小子,果然猜出我是谁了。”
苏灿回道:“晚辈不才,曾与多位武林高人切磋,前辈武功高强,远胜全真七子、烟波钓叟等高手,必是天下五大武学宗师之一,您这幅打扮,定是‘北丐’无疑。”
洪七公笑着点头:“不愧是东邪高徒,够机灵。”
“我适才对你出手,是把你当作川边五丑的同伙,为了尽诛五丑,我从岭南追到华山,花费好大力气。”
苏灿忙道:“这五丑作恶多端,晚辈亦有耳闻,若他们上山,斗胆请前辈掠阵,让晚辈与他们斗上一斗。”
洪七公自无不允,几番交手之下,他已知苏灿武功犹胜黄蓉,区区川边五丑又怎会是他敌手。
洪七公道:“五丑暂且不提,适才大打一场,腹中有些饿啦,先吃饱再说。”
言罢,洪七公扒开雪地拾些枯柴生了个火堆,架上铁锅,再往锅中抓了几团白雪,道:“小子,今日老叫化请你品尝一道绝世美味。”
苏灿知他要吃蜈蚣,笑道:“这华山上有甚美味?比得过我黄蓉师姐的菜肴嘛?”
洪七公瞪他一眼,道:“好小子,你想挑拨离间嘛?蓉儿的手艺那是御厨也比不过的。”
又道:“适才瞧你轻功不错,跟我来罢。”几个起落,已至两丈高的峭壁之上,苏灿紧随而上。
洪七公有意试一试苏灿胆气如何,这一路专走险之又险的悬崖峭壁,然无论再险峻之绝壁,苏灿皆不做迟疑,一跃即过。
洪七公心下对他更为赞许,只半刻钟时分,二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峰绝顶。
洪七公走到一块大岩石旁边,以手作爪,连抓泥土往外抛掷,不多时便刨出一只死公鸡来。
苏灿伸头一看,只见那公鸡表面密密麻麻全是大蜈蚣,红黑相间,花纹斑斓,蠕蠕而动。
苏灿乍看之下,蓦地里鸡皮疙瘩骤起,不禁打了个寒颤。
洪七公笑道:“怎么?黄老邪的弟子却怕蜈蚣?”
“谁怕了?”
苏灿咽口唾沫转过头去,嘴硬道:“只待老前辈将它们剥皮炸透,我必吃得它们一个不留。”
苏灿此言倒也不虚,外形再可怖的昆虫猛兽,只消剥去外皮,炸至金黄,皆可食用。
洪七公哈哈一笑,提了公鸡往来处折返,这时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洪七公对蜈蚣一番处理,又连换数锅雪水,待一切完事,蜈蚣炸熟,已过去多时。
苏灿早备好两双木筷,递与洪七公一双便即伸筷去夹锅中蜈蚣。
苏灿头次吃这等食物,一嚼之下,只觉满嘴鲜美,又脆又香,一边左手朝洪七公竖大拇指,一边右手木筷连伸,不一会儿又有数只蜈蚣下肚。
对面洪七公早看得呆了,他方才见苏灿对蜈蚣那般畏惧,还道苏灿绝不敢吃,谁知只一眨眼的功夫,这小子竟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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