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多管闲事,有何资格知道本将师门,不过既然来了,便是敌非友,落命与此方可干休。”樊奎刚才那阴雷并非自己所炼,以为一击之下可以将这丫头轰杀,没想到对方法诀神奇,将阴雷化解,又有丹药疗伤,自己再与其拼,怕没个好结果,便先出言试探再说。
岳红菱虽以前年幼天真,但经历劫难,心智早已成熟,冷笑一声,只说道:“你凭有几分本事敢放此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让你背后那个施妖术蛊惑顾公子之人出来,还差不多。”
“小丫头狂妄,吃我一拳!”
樊奎忽然身形一动,奔如迅雷,三步而近到岳红菱身前,想要趁其不备,一拳锤来。
岳红菱真气已蓄,早就等着他来,鼓成一股暗劲,从背后脊柱而发,崩弹樊奎重拳,果然奏效。
樊奎被反伤一击,脸色通红,便感到拳劲内涌,逆行攻伐自身,纵然他体魄强悍,也伤到了脾肺,幸好丹田隐隐一丝锐气,将拳劲化解,不然大损自己炼气修行。
“受死!”
岳红菱不待他反应,手中弹出一道剑光,只冲樊奎面门,知道这厮有银光罩,不好击破,便盯住他软肋下手。
樊奎本受内伤,不好再调动内劲,此时又被其逼迫,顾不得伤势反纵退闪,躲过致命一击,却被剑风挂上,左脸多出一道血痕,颜面大失。
“贱人安敢如此,当本将不敢杀你!?”
樊奎大怒,不再隐藏,将体内丹田隐藏的那股锐气调动,游转周天经脉,气冲百汇,张嘴一吐,喷出一道绛蓝色奇光,猛射岳红菱。
“不好,师姐小心!”
曹君曜入门虽晚,但慧识不凡,感到这奇怪厉害,赶紧出言提醒。
岳红菱飞身纵起,那奇光不依不饶,紧跟而上,她只好再指挥剑光,与其交在一起,却被那绛蓝奇光压在之上,显然不能长久。
“三泰,你带着顾公子快走!”
曹君曜本欲出手帮她,但一想这匹夫手段粗莽,自己修行尚短,真气赢弱,未见的能帮上多少,恐怕还多有连累,而这顾公子文弱身躯,更是让师姐牵心保护,自己二人于此,的确是有害无益。
“师姐保重!”
曹君曜审时度势,判伐果决,立刻抓起顾裕之从后夺门飞身而逃。
顾裕之顾不得一个弱童如抓雉鸡般抓起自己,但见自己父亲身死于此,母亲恐怕也被樊奎手下所害,心胆俱裂,哭泪凝噎。
岳红菱见曹君曜灵敏果断,心中暗赞,便放手一博,与樊奎纠缠剑光,心无顾忌,果然压力小了许多。
樊奎见走了顾裕之,少了一个替罪之人,不久后上表朝廷,单靠构陷顾裕之,略有不妥,心中忧虑之下,怒意更增,下手便又重了几分。
绛蓝色奇光回旋一折,突起不意,终将岳红菱剑光打落,趁势不停,又冲岳红菱斩来。
岳红菱这一下吃了个大亏,但也看破那绛蓝光居然是一口奇小飞剑所化,果然不出所料,这樊奎怕是左道剑仙一流收录。
按理说自己剑光虽然是平日真气凝一口气元炼就,稀松平常,但因《玄重真解》注重根基,真气春化浑厚,养出的气元飞剑,并不比一些下乘散流的剑仙弟子差,甚至不与自己心神相连,就算被击灭,自身不损,甚有好处。
但这樊奎什么来历,岳红菱便觉剑光折损后,自己真气也染了一色绛蓝,顺经脉而入丹田。
“不好,是毒剑一流。”
岳红菱大又急又怒,原来在丹田养一口毒剑,怪不得轻易不出手。
樊奎哈哈大笑,此剑轻易不出,一出必要伤人性命,乃至毒之剑,日以自身体内毒素孕养在丹田,反其道而行,方成此宝,足以毒杀一般剑仙。
岳红菱落身而下,不敢再妄动真气,知道那毒气如体,侵蚀百脉丹田,自己真气好比养料,绝无镇压之效。
樊奎收回毒剑,狞笑道:“贱人,此乃本门独有之五毒斩仙剑,你也是方外修士,不知可曾听过。”
“原来你是巴山拜火教门下,不思修炼你门中十二阴煞真火,却炼偏门异术,这五毒斩仙剑的神通,伤人先害己,练武之人气血旺盛,壮大体内百毒,凝五行化五毒,存丹田废元胎,一生无望修炼成仙,修为全落在一口毒剑之上,真是可怜可悲。”
岳红菱冷眼道破,怪不得自己已步入气通周天,又修炼玄重法门,真气不俗,足可以越一级数反败同辈。
但这樊奎本身是江湖中武林宗师一般的修为,又养了一口做到异派的真气,修炼邪毒之术,自己虽有江湖经验,但修真斗法,远超从前见识,此番初战,便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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