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卫队伍的严密保护下,旅途虽漫长且充满艰辛,但一路上平安无事,山贼闻风而遁,野兽也都纷纷避让。李惜花借此获得了充裕的时间,专注于研究“阴”与“阳”这两个流传自上古的符文,试图探寻它们是否能像“金”字符文那样,产生某种特殊的神奇效果。
金属是触手可及的物质,而阴阳不过是抽象化的两种宇宙本源,它们无形无质,难以捉摸。想要依靠人的五感来感应,应该是感觉不到的,或许只能从其他物质中去寻找它们的存在。万物皆由阴阳二气衍生,金属自然也不例外。老先生他们寻找的似乎是一把刀,不如偷师一把,看看老行家怎么运用这两个上古符文。
心中有了计较,李惜花特地找老先生提议道:“老先生,你们特地来到这深山之中,是为了寻找某件宝物吧。既然我们在旅行途中赶路也无其他事情可做,何不顺着路在沿途找一找,别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嘛。”
人老成精,古老先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也不恼,反而笑着调侃道:“嘿嘿,你这小子,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别有用心吧。”
“没错,小子的确想长长见识,您老人家就成全我吧。”李惜花也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老先生,我这位小朋友确实好奇心旺盛,若是您方便的话,就成全他一回吧。”李夫人伊子眸对他的事情很上心,加入劝说的行列。
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严格听从主人的吩咐,见李夫人发话,便齐声脆生生地说:“请古先生成全。”
考虑到雇主屈樊对这位李夫人的重视,古老先生已经动了心思,正欲答应。不曾想到,铁面女子阿丑也开了口:“义父,既然他们都不怕耽误行程,主动提出来了,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早点完成任务不好吗?”
古老先生开怀大笑,倚老卖老的调侃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啊,怎么都把这小子当成宝贝了?瞧他这模样,虽也算得上清秀,但与老夫年轻时的风采相比,可是差之千里啊。”其实他嘴上这般说着,眼中却流露出对李惜花这个罕见人才的深深赞赏,内心更是期盼能将自己毕生的技艺悉数传授。“小子,若你有志于此,我大可收你为徒,将我这一脉的精髓,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
“多谢老先生厚爱。不过,咱们还是一码归一码,等我先看看您的本事,再决定是否拜师。”李惜花感激之余,却也有他的考量。通过小小一个罗盘让世间万物无所遁形的神技,他不是不想学,而是未必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毕竟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
拜师学艺这种事,最讲究你情我愿,无法强求。古老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先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万象神针的妙用。你们慢慢走,我去和范老板打个招呼,安排一下。”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李惜花感激地向几位帮腔的女子点头致谢。伊子眸为避嫌,冷淡的看向别处,只当没看见;阿丑也转过头去不理睬,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有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回以羞涩的微笑,显然有偷偷的注意着他。
“阿丑姑娘,能否让我摸一下……”
鉴于李惜花之前的行为,阿丑见他向自己走来,心中立即升起一阵警惕。当听到他嘴里说出“摸”这个字时,以为他旧病复发,吓得大声打断他:“你这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又想做什么无礼之举!”
“啊?”李惜花一脸困惑,被阿丑的怒斥弄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无礼之举?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想摸一下你手里的罗盘。”
阿丑顿时尴尬无比,恨不得想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个洞来,她结结巴巴地说:“呃……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你拿去看吧。”她根本不敢抬头,将罗盘往他手里一塞,然后赶紧羞愧地转身跑开。
作为旁观者,伊子眸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声音冷冷的开口:“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要用‘又’字来形容你的无礼行为?”那个“又”字,她是用特别强调的语气说出来的,带着一点淡淡的火药味。
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立刻把小脑袋凑了过来,瞪着两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显然是在等待着收听火爆的八卦新闻。
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看向手里的罗盘,李惜花认真的管理着视线。脑海中出现的罗盘模型上,同样也铭刻着放大无数倍的“阴”“阳”两个上古符文,所以他连神识都得小心翼翼的避开,但凡出现一点疏忽,就会陷入进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完全是没过脑子,就很诚实的交代了:“早上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哇!”诗儿和画儿异口同声地惊叫,充分表达出了吃瓜群众的激动心情。
阿丑虽已跑开,但注意力仍旧紧紧锁定在这一边。听到他厚颜无耻的当众说出这种话来,她瞬间呆立原地,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相比之下,伊子眸的表情显得最为冷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哀伤。她虽然心痛,却深知自己并无立场去指责他,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情感的冲击。
"你们这是怎么了?"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李惜花,却还没搞清楚状况。看着四位女子神色各异的模样,他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诗儿和画儿两位小丫头,如同典型的吃瓜群众,乖巧地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作为女子,伊子眸和阿丑两人都不愿复述他那番粗俗的话语,以免玷污了自己的耳朵。即使内心的愤怒难以平息,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虚拟一个李惜花模样的小人,然后对其进行狠狠的拳打脚踢,以解心头之恨。
这时队伍已经停下来,前方的护卫们错落有致的闪至两旁,为中央留出了一片开阔的空地。这片空地仿佛一块静待着神秘仪式的画布,静待主角的登场。
神态庄重的古老先生手持阴阳五行罗盘缓缓步出,他边走边向身边的李惜花解释:“在阳气释放之前,要选择合适的地点,周围越是空旷无垠,阳气释放的效果便越能达到最佳。”
走到那片空旷的中央,古老先生停下了脚步,将罗盘高举至头顶。接着,他取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对准罗盘,轻轻一敲,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动。
“好了,阳气已经释放,接下来就是等待阴气收取结果。”
外行人伊子眸只懂看热闹,感觉一腔期待付诸流水: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大场面呢,说得那么高大上,实际才这么两下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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