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吧,”张先越拍了拍身边这位,“就这个吃饱了撑的,你俩的新室友。”
“上午忙着处理吵架了,没有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许正杰憨憨地挠了挠头,“我叫许正杰。”
尹知温刚体面地笑了两声,这人就十分为难地说:“可我下午约了和她吃饭啊。”
“……”
“……看见没?”张先越撇撇嘴,“这人就是欠的。”
“寒哥!”范小烨从教室前面走过来,每个男生都分了一条脆脆鲨,“刚那题,能不能再讲一遍?”
“哪题?”
“昼夜平分的那题,”范小烨拿出自己的错题本,“黄大师也是个狼灭,总是挑出一两节课讲古早习题。”
“可不是,”张先越叫苦不迭地跟着吐槽,“这他妈高一上学期的内容吧?今天又突击了一遍。”
事实上尹知温也有点儿不会,他转文的时候最烦就是地理。
“啊……”陈非寒有点儿尴尬地抬起头,勉强在脑子里记起来他的确答过一道题。他的地理书上遍地都是鸟嘴和鸟毛,哪还有点教材的样子:“你要不给我看一下题呗?我题目也没怎么仔细看。”
“……”那你怎么答的?第六感吗?
范小烨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和不是人的东西一般见识。
年级里总有几个神一样的人物,所有分数加起来甩你三分之一个理综总分。比起这些人,单科王只是别人嘴里不到三秒的“好牛逼”,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但当你和这种人同班,那味道可就有点大了。
陈非寒作为坚定的“我懒得听课”主义者,脑子里不见得有多少地理题的逻辑。他给几双眼睛盯了老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就觉得是那样,你要我讲个所以然来我真讲不出。”
不知何时尹知温桌上的可乐已经开了瓶,陈非寒喝了大半,一颗地理题的泡沫渣子都没挤出来。
“就那样是哪样?”范小烨憋闷地说,“不会真去问黄大师吧,咱们只要有一个人问了,这两周肯定要多好几套地理练习卷。”
“班长英明!”张先越带头鼓掌,“我是不想再写卷子了,好不容易等到下星期五的迎新晚会,连着月假我一定要在宿舍狂欢。”
班长手上的笔登时飞出去老远。
“糟了,”她呆滞地呢喃,“迎新晚会!”
学校明面儿上一个星期前才开学,实际暑期就开始补课了。这事儿几个星期前就有了通知,一拖再拖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刘姥爷除了成绩,其余的班级活动都听班长安排。他年纪大了,一天到晚瞎乐呵也很费体力。范小烨脚底抹油似地冲上讲台,一边敲黑板一边急着嗓子喊:“欸欸欸欸!说个事儿啊!”
但凡下午第一节课是地理课,全班下课都不会打瞌睡。大伙儿停下闲聊,好奇地等着听新闻。
“我不是几个星期前讲了迎新晚会的事儿吗?”她愁眉苦脸地说,“咱们已经麻木这么久了,有法子了没啊。”
仁礼中学的晚会不多,这算一个。除去每年全校性的艺术节,还有一个高一负责图个乐子,高二负责想点法子,高三负责在教室里听个响的迎新晚会。和艺术节的自愿报名不同,迎新晚会只有高二参加,每个班必须得出一个节目。
“不要跳舞啊!”她痛苦地喊,“纠正一下,是个女的就会跳舞这话不是鲁迅说的,谁信谁傻逼,男生也跟着想点儿办法,全员动起来!”
“动起来?”许正杰第一个说,“要不咱们在上面做个课间操吧。”
“这话鲁迅说的,”尹知温点点头,“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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