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在两方动手之前找个由头把她送出去,之后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正要叫价,就听见西泽亚特含笑道:“我倒不曾知晓奈撒内尔阁下还有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
奈撒内尔确实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但阿迈一族这事办得难看,他觉得看不上眼,既然撞到他眼前了,他自然要随心所谷欠一把。反正是随手的事,救便救了。
就算维勒汀有什么阴谋,他也不惧这个手下败将。
奈撒内尔看西泽亚特一眼,总觉得他话里带了点酸味儿,于是也含笑道:“阁下说笑了,一个小姑娘,谈什么怜香惜玉?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惜人家估计不需要你这举手之劳呢。”西泽亚特意味深长。
奈撒内尔一怔,再看向那台上的少女。
方才拍卖师在拉扯她时没有注意力道,把她身上轻薄的纱衣扯开一大块,露出白皙的肩膀,奈撒内尔眼神好,这个位置又看得清晰,因此他只匆匆瞥过一眼便再没往那边看过,此时听了西泽亚特的话,他才再次看过去。
少女的姿态依旧狼狈不堪,奈撒内尔没和那些起哄的人一样盯着露出来的位置看,只是重点扫过她的腰、手、小腿和足。
她看似跪坐在地上,但两只脚却不是无力摆放的样子,反而是足弓紧绷,好像下一秒就能一跃而起。
奈撒内尔也习武,之前没仔细看就罢了,现在这么一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姑娘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苏娜听了西泽亚特的话也笑吟吟地望过去,还没等她发现不对,那个少女便一把跃了起来,手上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在拍卖师脖子上一划!
鲜血喷涌而出。
台下的人类顿时尖叫起来,之前被蛊惑出来的狂热情绪随着拍卖师的受伤而突然消失,回想起方才浑浑噩噩时展露出的疯狂,身边又没有保镖护持,这些人类更是惊慌失措,连忙往外面挤去。
苏娜神色大变,她顾不上倒下的拍卖师,连忙上台维持秩序,但此刻场面杂乱不堪,又有谁愿意听她讲话?
奈撒内尔和西泽亚特也在一开始就跳上台去,不过他们倒没有忙着维持秩序,而是先去查看了躺在地上的拍卖师。
伤口边缘痕迹很乱,想来那个混血少女手中的武器并不是很锋利,能够有这么大的伤害应该还是因为她下手够狠,但血族恢复能力足够强,这伤口看似很重,但血族已经不怎么往外流了,想来只要好好休养过个几天就能恢复。
帐篷里的阿迈一族不多,一边被苏娜指挥着安抚客人,一边还要忙着抓捕少女,一时显得更加混乱,四处都在吵吵嚷嚷的,奈撒内尔顺手捞起一块地上碎了一地的窗户玻璃碎片,照追着少女的那个血族胳膊上来了一下。
少女一愣,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
阿迈一族的拍卖会又出了意外。
苏娜再顾不上他们这边,焦头烂额地出去安抚那些受惊的人类,就连之前跟踪奈撒内尔和西泽亚特的几个暗桩都不得不从隐匿处出来帮助苏娜他们几个安抚人心。见他们乱成一团,奈撒内尔便和西泽亚特一道走了。
那个混血少女的事情还需要他们再去查探。
“想把之前的事揭过去,所以才搞了这场拍卖会,结果又闹成这样。”奈撒内尔哼笑一声,“看来阿迈一族近来还真是流年不利。”
西泽亚特低低笑道:“你倒是幸灾乐祸得明显。”
奈撒内尔抿了抿唇,有些不悦:“我本来想着苏娜那边和我表忠心之后,阿迈一族就不会再在你那边打主意,却不想居然又给你派人了。”
“只要没达到目的,维勒汀就不会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西泽亚特淡淡道,“托尔多一族的四代那边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已经和他们家的三代说清楚了,如果没救出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是他们家的血族先犯了错,我们尽力就好。”
“话是这么说。”奈撒内尔道,“但那毕竟也是四代,如果真的救不回来托尔多一族心里肯定也会有隔阂。”
西泽亚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他们连托尔多一族的两个四代关在哪里都没摸清楚,如何能把人救出来?
“今晚情况混乱,机不可失。”奈撒内尔建议,“不如我们今晚就去怀疑的几个地方探探?”
“也可,只是不知道过一会儿阿迈一族的家伙会不会再来寻我们。”
“来寻了又何妨?”奈撒内尔不在意道,“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我们查探回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离开过一段时间那自然最好,若他们发现了,我们就随意编个理由敷衍过去。”
“只要他们不打算撕破脸,那他们就会选择相信我们编出来的这个理由;如果他们决意撕破脸,那我们这段时间就已经摸清了周边环境,也不必再和他们虚以委蛇。”
奈撒内尔想得很清楚:“阿迈一族必定知晓我们过来另有目的,如今这样不过是在掩饰太平,如果他不想演了,我也不介意撕开这一层遮羞布。”
西泽亚特自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微动:“怎么突然这么急?”
“因为心焰王国那边刚刚演完一出好戏。”
奈撒内尔声音中带着嘲讽。
“按照‘犹大’的命令,拉赫尔打伤米路,盗走那位二代仅剩的头骨,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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