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骆云飞拿腔捏调道:“你还别说,我连夜筛了一遍,这些人呢,基本上都是跟我差不多时间从兰致派过来的,渗透在各个部门,不过你放心,铂曼现在到了你手里,为长久计,我会帮你把这些事料理干净的。”
贺准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是在跟我表忠心?”
骆云飞很是受伤,声泪俱下地控诉:“喂,老大,我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别忘了,咱俩可是睡过一张床的交情。”
贺准转身走到灶台前拿起勺子搅着快要煮熟的粥,面无表情地纠正:“上下铺而已,别说的那么暧昧。”
骆云飞梗了一下,听见他这边的动静,问:“你在干吗呢?”
贺准好整以暇地回:“洗手作羹汤。”
“……”
回到卧室,床上的人影清瘦一袭,被面盖至下巴处,细碎的乌发散在枕上,呼吸声清浅绵长,竟已沉沉睡去。
不忍叫醒他,药却必须得喝,贺准内心挣扎片刻,俯身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没醒,浅尝辄止又被催生成心猿意马,于是再吻。
睫羽颤抖两下,被无端扰了清梦的人缓缓睁开眼,清凌凌的瞳眸里印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唇瓣动了动,声音也软绵:“……你好烦啊,贺准。”
被骂了的人丝毫不觉得惭愧,反而一本正经地哄起人来:“乖,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唐纨眨了下眼,拥被起身,朝床头柜瞟了一眼,问:“药呢?”
贺准:“我还煮了粥。”
唐纨又问:“粥呢?”
没什么伺候人经验的贺总这时才回过味儿来,大长腿一迈,边往外走边道:“我去端进来。”
“算了。”唐纨掀被下地,低头寻了两秒,又道:“贺准,拖鞋。”
想当初头一次在董事局做述职演讲的贺总都没有现在这么手忙脚乱,还未走到门口又立马折返回来,给拿了拖鞋拎到床边摆好,就着单膝顿下的姿势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唐纨两手撑着床沿,睡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缎带收着细腰,领口下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春色撩人。
春色本人无知无觉,刚被叫醒加上发烧,思维很是迟钝,盯着贺准问:“你看我干吗?”
“等你的下一道吩咐。”
唐纨脸红了红,又被他灼灼视线盯出了微醺的感觉,脱口而出:“平身。”
贺准被他的模样逗得直乐,起身拦腰将人抱起,拖鞋也省了,大步流星地出了主卧来到客厅。茶几一圈铺着沙发毯,光脚踩在上面很是舒服,贺准把人放下,转身又去厨房端了米粥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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