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时,他听到侯府的人来了,他继续装晕,很快就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黑,预歙房间里灯火昏黄,时而轻缓地跳动摇曳。
他和许闲都已经被抬回了侯府,醒来时他正躺在榻上,许闲侧着身子靠他旁边。
一见他有了动静,许闲就抬起头,问他:“你感觉怎么样了?”
雪落亭揉了把自己额头,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雪落亭想起那老大夫说的话来,对他说:“你事儿大着呢,最近还是别出门了,在家好生休养。”
他没再说话。
雪落亭侧过身,见他眼睛红红的,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把搭在又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到他耳后,又说:“对不起,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想到的,他一旦有了机会就会对你下手,竟还敢带着你单独出门。真是……真是太蠢了。”
他靠近雪落亭怀里,声音闷闷地,甚至还带着些狠戾地说:“我只恨没杀了他!我要是全盛时期,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杀手而已,不值得挂心,”雪落亭安慰他说。
“你认出他了?”
“看武器,是绞杀门的。”
他冷哼了一声:“等我变强了,我定会端了他整个绞杀门!”
雪落亭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抬起他的下巴,问他:“怎么那么生气?你本就心脉受损,可别再气坏了身子。”
他静默了一阵,然后紧抱着雪落亭说:“所有敢伤害你的人,我都要让他死。”
雪落亭听后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呼出,没有应答。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彼此,一时间谁都没再讲话。
半晌之后,许闲突然好奇地问他:“你今□□那人脸上撒的是什么?”
“石灰,”雪落亭说。他把那东西放身上,就是害怕遇到打架的情况,自己半点功夫也无,一旦打起来毫无反抗之力。
“你说拿来浇虫子那个?”许闲问。
“这不还没来得及浇嘛。”
“那东西撒脸上了会怎样?”
“关键是撒眼睛里,会瞎。”
“哼!便宜他了。”
“好了,别生气了,”雪落亭换了个姿势躺着,把他搂在臂弯里,轻抚着他的头顶问他:“你觉得那个杀手,在绞杀门里排行在什么位置?”
“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跟他过上那么多招,不是什么顶级货色,也就是十五到七八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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