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冰冷地说:没事。
她侧过一点脸,并不想和他对视,视线瞥到楼梯的拐角,却又担心那只爬上去的老鼠折返,瞳孔都忍不住颤了颤。
沈槐安刚才在门口听到了她的好几声尖叫,所以并不相信她的措辞。
此刻的她身上立着刺,一点都不肯服软,可他担心她。
他沉默着,视线移到她放在阶梯上的脚,脚踝那处已经明显地肿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绯红。
崴了吗?他问。
他看向她的脚踝,唐崇宁想要挪开自己的脚,却使不上力气,痛感沿着神经迅速地爬了上来,忍住想要呲牙咧嘴的冲动,她屏着一口气,不肯说话。
沈槐安对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束手无策。
默了一会儿,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突然抽了抽,他也跟着抽了抽
直接伸手去碰了肿胀的那一处。
别说唐崇宁了,就连沈槐安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力道不大,她却也被惊得叫了一声,泛红的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沈槐安反应过来后急忙道歉,转身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她瞪他,你想害我?
沈槐安不敢背上这样的罪名,摇头,将纸巾再递给她,眼泪
唐崇宁觉得难堪,嘴硬地说:没哭,不擦。
沈槐安没有再拆穿她蹩脚的否认,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微微泛红的脚踝,问:疼吗?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顺水推舟地跟沈槐安哭泣,惹得他着急哄她,可她现在并不想示弱。
这几日的冷战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结束,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给他好脸色看。
唐崇宁蹙眉,不疼,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话还没说完,沈槐安便动作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冰水,杯壁还挂着水珠,用冰水将纸巾浸湿之后,小心翼翼地、认真地把那张纸巾贴在了她红肿的脚踝上。
唐崇宁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不知不觉间之前对自己做的心理暗示似乎已经轰然倒塌。
没办法再对他摆臭脸了。
他这么温柔,她舍不得。
沈槐安还没抬头便听见唐崇宁说:班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不复之前那股尖锐劲,甚至有些失落和委屈。
沈槐安只觉得他该死。
他居然让她有这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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