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耗子精被老光棍偷袭受了伤,气得老脸狰狞,她的眼珠颤动,瞳孔倏然收缩,下一刻老光棍就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双腿直蹬。
“老光棍,你醒醒!”
我一边喊着老光棍,一边想要掰开他掐住自己的手,耗子精走到我的背后时,我猛地抽出军刀插在了耗子精的腰部!
耗子精吃痛,发出极其惨烈的叫声,我抽出军刀后,她的伤口当即冒出浓烟,发出嗤嗤声响。
老光棍说道家之人的血对妖邪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来的时候这军刀上涂了他的血,显然对耗子精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见一击得手,抬手再次刺向耗子精的脖子,可耗子精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猛地将我甩向庙墙。
耗子精虽说个头矮小,但力气却大得惊人,我被甩飞出去后撞到墙上,又重重地摔下来,还没等我爬起来,耗子精就突然窜至跟前,张开獠牙咬向我的脖子。
老光棍此时清醒过来,抓住耗子精的长尾就向后拽,我见状猛地扑过去,抱住耗子精的脖子就扎,可耗子精四蹄挣扎,突然不再维持人形,从黑色袍子的领口中窜了出去,一头将我撞倒。
这只巨大的老鼠瞳孔漆黑而狡黠,在夜色之下犹如深渊一般盯着我看,我一时间全身肌肉僵硬,完全不能动弹,大老鼠钻进黑袍,黑袍鼓动,我眼中的它再次幻化成一个黑炮老太的模样。
耗子精向我走近,尖长的鼻子靠在我的身上嗅着,发出嘶哑而苍老的声音说道:“看在小白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得罪了老母我,总得吃点苦头。”
耗子精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她贴着我的脸,颧骨都能抵到我的面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小白,一想到小白是这头畜生所化,我恶心得直想吐!
耗子精修长的指甲刮在我的脸上,她翻卷着舌头,沁出一只全身湿哒哒的老鼠,接着就掰开我的嘴,让老鼠爬进去。
我极力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就在这时,老光棍再次冲了过来,手中一道黄符贴在了耗子精的背上!
黄符贴背,当即化成飞灰,耗子精咧嘴笑道:“你那杂毛老道的师傅画的符也就罢了,就你这点道行也想用符术对付我,简直自取其辱!”
老光棍面色羞愧难当,他见那老鼠马上要爬进我的口中,当即咬破食指,速度极快地在手心上写了个似字非字的东西,口中诵念着某种奥涩难懂的咒,手心对准耗子精后,耗子精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当即恢复了知觉,抓住即将爬进我嘴里的老鼠就摔死在地上,接着拾起地上的军刀,可老光棍却说道:“你别伤她,一旦她受伤我这定身之法会立即失效,杀不死她的,赶快下山,把这事儿告诉村长。”
“那你怎么办?”我问道。
“我自有办法,你先走就是,这定身之法最多只能维持半柱香功夫,可能都不够你跑到村里的。”老光棍说道,施术的手在颤抖,脸上沁出一层汗。
老光棍道行太浅,很显然施术困住耗子精对他来说太过牵强。
我没再说什么,拉起不远处神情呆滞的乐乐就向山下跑。
到了村长家后,我将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告诉了村长,起初我以为村长不会信,但他村长叹了口气,转头就回了屋里,不一会儿取出了一面大铜锣,在村头敲了起来。
震耳的铜锣声敲响,家家户户都出了门,很快村民们就集合过来,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扬声说道:“召集大家来,是因为今晚将有大事发生!”
“什么事啊村长,大半夜把大伙召集出来?”有人一脸困意问道。
村长说道:“当年鬼子侵华那会儿,咱们村里发生过一场瘟疫,村里的小孩一夜之间全部发了高烧,上吐下泻不止,好在那时候山里来了个老道士,说只要在村头建一座狐仙庙,不出两天,小孩就都会痊愈,那时大伙没办法,眼看着小孩都快没救了,只得听从道士的安排,在村后建了座的狐仙庙。果真是不出两天,小孩一个个都恢复了健康,那时我追问过马道士到底是原因引起的瘟疫,马道士说,咱们村的地下,有一只耗子精!”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但村长随即又说了一句:“那只耗子精,就是南山上的黎山老母!”
村长的话顿然让村民们炸开了锅,其中一个老人厉声说道:“张友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黎山老母显化神迹,治病救人,大伙亲眼所见,那是你能亵渎的?”
“就是啊村长,看您一把年纪了,莫不是老糊涂了,咱们村里年纪大的又不止你一个,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哪来的耗子精?”有人问道。
村长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耗子精,之前的白狐狸、黄鼠狼、大蛇和刺猬,都是马道士封印在张家沟的,据他所说,这叫什么五仙阵,是要镇压一个更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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