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透这点,检视过伤口后,他先开葯方让人下去备葯,再将化脓的伤口割开,去掉腐肉,引出脓汁,经过一次次的重复消毒后缝合,敷上厚厚一层草葯,盖上棉布。
见苏木歇手,她才问:“我爹他……”
他道:“别担心,郑国公的求生意志强,他能熬得过来。”
以芳松开紧绷的神经,就说爹爹不会死吧,他们还约好要做许多事,爹爹最重承诺,从不失约。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她像跟屁虫似的追在苏木身后,明明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多问几声,好像苏木讲一次别担心,爹爹的伤口就会好两分。
“你不信我,至少得相信郑国公。”
“我信你,也信爹爹。”
走到水盆边,见苏木洗手,她连忙给他递皂角,看着他修长好看的十根指头,小心肝颤得厉害,她太高兴、太欢喜,也太崇拜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见他洗好手,以芳忙打开帕子,轻轻地将他手上的清水一点一点吸干,她力气很大、动作粗鲁,但在为他擦拭双手时,像呵护珍宝似的小心翼翼。
只是很小的动作,但她的专注认真、她的仔细,暖了他冷清的心。
走出内屋,吕氏和以铵、以泗、以笙连忙迎上前,急问:“情况如何?”
“伤口重新处理过,葯一日三回,只要高烧退除、炎症减轻,就无大碍。”
“国公爷什么时候能醒?”吕氏问。
“先把葯吃了再看看状况。”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比起光会摇头、让他们早作准备的太医,他的话已经让他们得到太多安慰。
“多谢苏大夫,以芳,你安排苏大夫休息。”吕氏交代过后,也让两个风尘仆仆的儿子回屋子洗漱。
几人应声后一起走出院子,以铵、以泗又嘱咐一回,让以芳好生招待苏木,这才离开。
以芳没多想,直接领苏木回自己屋里,越走以笙越觉得不对,女子闺房怎能让外男进出。
他忙道:“姊,我那院子还有几间空屋,不如让苏大夫住过去?”
以芳想以笙院子就在隔壁,往来近得很。“也行,你先回去让下人把屋子打理好再过来领人。”
丢下话,她继续拉着苏木往回走,以笙看得满面忿然,苏木心知肚明却视若无睹。
两人回到芳园,以芳忙让拾拾、佰佰去准备吃的。
“累吗?”以芳问。
“有一点。”苏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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