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九言狐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老是呆呆地看我……”
话音刚落,路鹿猛地裹住沙九言丝丝凉意的手,牵引着贴服在自己额头,略带粗鲁的温热气息霸道地侵染每一道指尖,沙九言有些分不清那热度是来自路鹿的手掌还是额头,抑或是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视线汇集,路鹿那一双时而呆萌时而算计的小眼睛偶尔也会射出鹰隼般的锐利:“所以,你不介意,我用你的,香皂?”
抬着手有些累,沙九言将置于对方额头的手搭回对方肩膀上:“所以,你刚才才会提出只要冲个凉就好?”
路鹿又变回憨态可掬、人畜无害的老样子,挠了挠头说:“你不是,有洁癖吧?我用你的,香皂,你应该会觉得,脏吧?”
“那给你穿我的睡衣,用我的杯子,睡我的沙发又怎么说?”
“唔,好像是诶……是我,想多了么?”
“路鹿,我承认我有洁癖,但你好好回想一下,我有哪一次表现出对你的洁癖了么?”
眸光一颤,豁然开朗。
寻常的人、寻常的事,却往往串联起异于寻常的线索。
她对沙姐姐而言一直都是足以突破洁癖防线的最特殊的存在。酒后吐真言,那次喝醉了的沙姐姐嘴上嫌着她臭,身体却诚实地寻求搂搂抱抱。
路鹿暗笑自己的庸人自扰,但她也不忘诚恳地向沙九言保证:“尽管你不介意,但我一定,勤洗手、勤洗澡,每天干干净净地,来抱你。”
沙九言被她这既呆板又跳脱的说辞逗乐了,俏皮的眨眼中带着无限感怀:“小鹿,你知道么?我忽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骑车送我回家那天,我说的荡秋千的故事。”
“啊……我当然,还记得。”
“你告诉我不要担心会荡飞出去,因为坐秋千的人和推秋千的人明明是可以沟通的。”
“是我说的,我自己,却头一个,没有遵守。我把我的想法,代入你,自顾自地推,只会害了你。”
“傻瓜,那是因为你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全心全意为对方考虑,这没有错。我喜欢你的温柔,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自己吞下委屈。”
“沙姐姐,这话,好像也很适用,于你诶……”
沙九言投去一个“医人不自医”的迷惑表情,路鹿看了哈哈大笑,搂住她可爱的沙姐姐便是一顿扎实的狼亲虎摸。
。……
胡乱套上可能也许没准带有沙姐姐体香的睡裙,路鹿忍着羞赧“啪嗒啪嗒”跑出浴室,火急火燎地抱媳妇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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