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想象中的彩凤拉车,天族帝君真正的座驾是一只巨大的龙龟,龟背上扛着个八角凉亭——项海葵对这种龙龟并不陌生,山海霸下族,霸英老哥的同族晚辈。okanshu
而彩凤不过是垫脚石,在地面与凉亭之前错落有致的列队,充当阶梯。
它们都是当年战败后投降者们的后代,自幼接受天族灌输的思想,已经没有几分山海族的观念了。
当然,山海族也不再承认它们,称呼它们为天兽。
“请。”景然踩着彩凤逐级而上。
项海葵抬脚跟上。
步入凉亭,等两人都坐稳后,层层纱幔自顶部倾泻,随风轻摆,龙龟开始缓慢移动。
是真的龟速,急性子估计直接跳下去自己翻山了。
项海葵心里有鬼,又厌烦和他待在一起,自然是坐不住的。
朝着对面闭目养神的景然张了张嘴,又忍住了。
从学长到帝君,景然这一处倒是没怎么变,喜静不喜动,日常老年养生。
项海葵将目光移去亭子外面,欣赏风景。
脚下的山脉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和人间一样。
她听阴长黎讲过,这个世界就像一株大树,天界位于树冠,人间则是树干,冥界身处树根,那些孕育奇怪种族的空间,挂在大大小小的树杈子上,
项海葵在心里构建出这株大树,自己如今正站在最高处。
爹在树干的某一节。
小白和路溪桥此时应该还在“拯救”那些小种族的首领,他俩在树杈。
师父被封印的万骨窟,也位于树杈。
至于老板身处的噩梦之狱,应该算是这棵大树的一道影子吧?
景然慢慢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又看向两人中间桌面上的玄天镜。
“独孤凝。”他忍不住传音给暗卫。
“属下在。”
“你看到的是谁?”
独孤凝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赶紧回话:“是项……姑娘。”
自从项海葵出现,独孤凝的每一条神经都紧紧绷了起来。
他自小就被家族送来跟在帝君身边做贴身护卫,主要的充当盾牌,替帝君抵挡危险。
帝君的过分强大,使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个鸡肋。
但经过彼岸城一战,独孤凝怕极了眼前这个看着不太聪明的女人。
不但有本事重创帝君的身体,还能令帝君丧失沉着。
“你看到的也是项海葵?”景然不太相信,又问一遍。
独孤凝不明白他询问的用意,只笃定道:“是的!”
“那看来不是。”景然再度闭上眼睛。
他想到一种魔物,没有固定的形象,自己心中的欲念是谁,看到的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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