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兢克制着满怀的笑意,又在她唇上使劲啄了一口,“好了,时间到了!我该去开会了,小福尔摩斯就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流言蜚语我倒是不怕,可万一你想太多,想得长出白头发了,我就心疼了。”语毕,他松开白乐宁,整整脸色就走到门边。
“哎!你……”白乐宁追上他,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薄兢回头轻笑道:“宁宁,只要你还爱着我、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任何负面新闻,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要担心,就像以往那样相信我吧!”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乐宁相信薄兢有解决困难的能力没错,可偏偏他的话并没有让她完全放心。
坐在副总裁办公室外的小会客室里,白乐宁忽而拧眉、忽而扁嘴、忽而皱鼻、忽而挤眼,随后,她就按耐不住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觉得自己实在无事可做。
既不知道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又不想继续呆呆地守在这里等下去,于是她决定到公司各个楼层去“探视”一番。
即使掌控的股份是最少的,她每年好歹也从公司分了不少红利,拿了钱就该办事,何况白氏还是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凝聚了他多年来的心血,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也要关心一下自家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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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目前公司里大概也有不少关于薄兢的传闻,且不论收购陆氏能否成功,单就薄兢被陆咏说成那样,白乐宁就相当不满,心里有了疙瘩。
什么裙带关系、什么忘恩负义。
依薄哥哥的能力,哪可能在爸爸的公司里被人说得这么难听?薄哥哥从小就是优等生,在学校里受人追捧惯的,功课好、能力强,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再不济,他也能选择一件跟白氏没有过多关系的公司,然后充分展现自己的才华。
若不是……若不是为了没用的她,薄哥哥才不必委屈自己,在白氏建设让别人指点,还被说成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白乐宁越想越难过,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沮丧了好一会儿,白乐宁才想到这里是薄兢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两个没去参加会议的秘书,要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传到门外,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探询。
怕被人瞧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她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棉质,擦掉眼里的泪水,暗暗自我振作了一下,白乐宁想藉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低落情绪,于是她推开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顶着一对兔子眼,慢慢走出会议室。
薄兢的办公室位于白氏大楼偏高些的楼层,有时也会有人坐电梯经过,特助秘书们的办公桌,就设在正对电梯出口不远处的小型办公室里,从这里到其他楼层,势必要经过她的视线。
今天当班的是冯秘书和另外一位白乐宁不太熟悉的女秘书,二人现在并没有做在她们的办公桌旁,白乐宁猜她们可能是一起到化妆室去补妆了。
任杨跟着薄兢一起到会议室去开会,特助秘书们不在桌旁,虽然白乐宁因此而无法留下讯息,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但这样其实更好,也省得有人当报马仔,先打电话下去,注意提醒各个部门小心接待董事长千金。
白乐宁四下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我去微服私访”六个大字,然后把纸条塞进薄兢办公室门内,就当自己报备完毕。
接着她弃电梯不坐。反而走楼梯,决定到下面去好好调查。
因为年轻、也因为这几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现曾惹过不少议论。
虽说他的很多决策时正确的,可人无完人,当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败了,那些看不惯薄竞年纪轻轻,便从主管做起的人,总喜欢抓住这些失败的例子诽谤他,打击他,若非白父和陶总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老主管们在抱怨,尽管他们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纪和阅历还有失败的次数勉强能打败他。
不过年轻一些的主管们,则更愿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抓准了机会,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就是白乐宁。
因此,当午间休息时,几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主管们,便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聊着、聊着,就从股市行情扯上了副总薄兢。
“薄副总跟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着他那董事长丈人,现在大概也和我们一样蹲在茶水间里喝咖啡、聊聊期货,哎,人长的帅就是吃得开!”
“可不是,要是我也长的像他那样,大概早就把陶总都挤下去了。”
“噗!阿功,你别大白天的说梦话好不好?你以为牛郎脸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吗?再说陶总只有两个儿子,远的那个不提,只说近的这个,你打算用什么去勾搭陶副总?去做变性手术吗?”
“你们厚道点,少说几句!想想看,陶副总也是靠着他爸爸上来的,大家靠谁不都一样?其实薄兢这个人我挺佩服的,这几年算是他带着我们吃香喝辣的,钱包鼓鼓;要我说的话,靠裙带关系往上爬,也比那些只会放空话,不会做实事的大少爷们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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