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白乐宁肯捧着汤碗乖乖喝完,相信李妈会更高兴。
所以薄竞就在来到白家的第一次用餐中,有幸再次见识到了白父哄女儿的水平。
“宁宁乖,喝了汤就能把身体养好哦!”白父诈骗纯真儿童。
“把拔又在骗宁宁了,吃药才能治病!”结果乖女儿抵死不从。
“宁宁喝汤,把拔晚上就给宁宁讲故事。”老爸利诱之。
“宁宁是大孩子了,晚上睡觉不听故事。”女儿抗拒之。
听着这对耍宝父女的对话,薄竞送进嘴里的饭,有好几次都险些喷掉,但他依然保持了在英国学校养成的良好风度,眼睑一垂,专心吃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不料,白父很快就把战火引到他身上,“今天薄哥哥刚来咱们家,宁宁不喝汤还要耍小脾气,会被薄哥哥当成不乖的小孩哟!”
薄竞无奈,他早说白叔叔教育女儿的方式有问题了,瞧,居然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也不怕小丫头跟着他学。
尽管白父只是故意要吓唬、吓唬女儿,可白乐宁却上当了,她赶忙偷偷觑向坐在对面的薄竞,巧的是,薄竞刚逸出了一个无辜被牵连的笑叹;白乐宁再度误解,以为他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当她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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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泄气,瘪起嘴,认命般地捏起汤匙,一口一口干掉眼前那碗堪比十全大补药的浓汤,然后抬起头,一张小脸布满与她年纪大不相符的严肃,认真强调道:“薄哥哥,宁宁是乖孩子,不要听把拔乱讲。”
啊?宁宝宝居然说自己是“乱讲”?
白父眼神一滞,喃喃自语:“宁宁,搬出小竞妳就投降了,可你们才认识不到半天,这让把拔很伤心啊……”
从现在的情形看,再不说点什么是不行的了。
薄竞终于放下碗筷,先安抚正闹情绪的小女孩,“就算宁宁不喝汤也是乖宝宝!另外……”他克制不住眼中笑意,看向白父,“我很抱歉,白叔叔。”忍住、忍住,千万不能笑场。
可惜他的忍耐只为他换回两枚硕大的白眼,白眼的主人,毫不意外地是某爱女心切的把拔大人。
而另一厢,得到肯定的小丫头,欢乐无比地举起胳膊作胜利状,“噢耶!薄哥哥最好了!”口号呼喊完毕,胜利小女神随即跳下座椅,一溜烟小跑步绕过桌子,来到薄竞椅前,“宁宁喜欢薄哥哥!所以,宁宁今晚要和薄哥哥一起睡觉觉!”
什么?这是怎么发展来的剧情?
白父如临大敌般地瞪向薄竞,好你个臭小子,才一来就抢走我家乖宝宝啦?
薄竞无言以对,白叔叔对女儿的教导,若再这样继续下去,以后绝对会出大问题!
唯有始作俑者,还在满脸单纯地认定“一起睡觉觉”,只是个毫无疑义可言的“小要求”。
一年很快过去,薄竞在白家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
在薄竞有意无意的招惹与努力下,目前他已经比白父更得白家小公主的欢心,这使身为老爹地的白父一方面很是欣慰,一方面却又很是切齿。
欣慰在于,他总算不用每天都严阵以待地拚命处理堆积如山的档案,在薄竞没来之前,宁宁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生病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哭着、喊着要爸爸陪,他必须昨好随时从纸堆里拔出来,并放下工作,急速赶回家中的觉悟。
切齿在于,如今薄竞和宁宁益发亲近,一天到晚把“最喜欢薄哥哥”挂在嘴边,有烦心事不和他讲,反而告诉薄竞;明明是做父亲的人,却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女儿无情抛弃的老可怜虫,这让他情何以堪?他不满,相当不满。
薄竞对此倒是颇为满意。
这一年中,凡是他有空的时候,小丫头都会黏过来与他说话;基本上,宁宁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几乎用不着人操心,除了在家时喜欢撒点小娇、耍点小任性,但那也只是她用来强调自己存在的手段。
刚开始,薄竞只是觉得她傻乎乎的可爱,后来却慢慢发现,她其实很善解人意。怎么办呢?他好像已经喜爱上这个只对家人活泼调皮的小丫头了,可惜她还是个小孩子,等她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喜欢,那时候再说“最喜欢”这种话,才算有用。
刚在全国数学竞赛和物理竞赛上取得两个名次的薄竞,被批准不用参加期末考,所以,他比其它同学提前两个多星期开始享受假期生活,连期末复习课都懒得去上了。
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杂志,他无意间再次瞄到别在柜门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前不久,刚与宁宁在游乐园拍下的合照,照片里小丫头趴在他背后笑得灿烂,一只手扒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太阳|穴,比出了个牛角的手势。
心情霎时愉悦起来,薄竞抿着嘴靠上床头,翻开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一边默默计算着白乐宁的放学时间。
自从白乐宁上了小学以来,由于她长得可爱、嘴巴又甜,国小的许多老师都很关照她,同学们也喜欢和她相处;所以虽然上学对她来讲是个新体验,但她每天都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去上课,放学回家后,也高高兴兴地跟家人分享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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