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笑了下,担心的问我:“芷若,觉得怎么样了?伤好点没有。”
“放心啦!我没事的。”我故做欢笑的回道,没有提受了内伤的事情。
莫声谷这才放下心来,抱着我在狭小的石室内转了一圈,担心的说道:“咱们进来这么久了,外面的天恐怕都黑了,可是这石室的门怎么打开呢?”
“你忘记这石室的门怎么关的吗?门锁嘛!都是怎么开,怎么关。”我见石室内除了灵牌和那把剑,没有别的,就想起莫声谷手中的七宝指环来。
莫声谷点了点头,轻轻将七宝指环放回原来的位置,果然,南面的石墙中间,两块石门缓慢、沉重的开启了,外面天色有些发暗的照进来,莫声谷抱着我走了出去,我吹灭火折子,其实进去时间也不久,只是这山谷内阳光稀少,才显得天色渐晚,这时也就下午两点多罢了。
一会莫声谷照例给我做好肉粥,喂我吃完后,与我商量,夜晚天寒,我这身体如今是抗不的冷,那间石室临近坟墓,不利修养,还是在竹林外搭建个小竹屋吧!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如今我这伤最少要两个多月才能好,伤好后还要想办法找路出去,弄个小窝,事在必行。
我虽然不想莫声谷劳累,可是也不能反对,当下闷闷的点头答应,斜依在树下看莫声谷挥汗如雨的忙活,又是撮藤蔓做绳子,又是捆绑竹子,还要打些长长的野草盖在屋顶上,用泥土压实,这一通忙活,到了晚上小竹物才搭好,莫声谷却没有停止,又快速的削了两张竹床,又要给我做饭、抱我进屋,忙的脚步站地,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忍下眼中的湿意,也不跟他客气,吃完晚饭后,他在竹屋中间的石盆里点燃火堆,打开窗户,嘱咐我放心安睡,我知道晚上他还要时时照看火堆,惟恐冷到我,他自己却不能安眠,望着他眼中的血丝,我底下头,轻轻说道:“七叔,在竹屋里面,只要你守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冷,晚上你抱着我睡,不用照看火堆的。”
“好,我守着你,你放心的睡吧!”莫声谷淡然一笑,将他的竹床与我的合并在一起,脱下外袍盖到我身上,侧窝在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一会就沉睡过去。我看着这个男人眼睛下的阴影,心中发誓,这一辈子,对这个男人,我是永远也放不开手了。
半夜,火堆火苗渐灭之时,莫声谷仍然准确的睁开眼睛,小心的逼开身子,轻轻给火堆加柴,回到床边又把袍子给重新盖好,小心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只是梦中,白日看的那些武功,各自在他脑海中飞舞,步法,掌法,运力法门,各种奇妙绝学与他自己的武功渐渐融合。
第二日后,我们俩在山谷中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上午莫声谷出去打些猎物,在我的指点下采些草药,给我煎药疗伤,下午吃完中饭后,就去石室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只不过我受伤不能动弹,只记住而不练,而莫声谷在我百般要求下,帮我记住墙上各种武学。
我看他记得越多心中越高兴,一想到莫声谷有朝一日会和老顽童周伯通一般,在教会我逍遥派武功时,他自己却不知不绝的练成了,就兴奋的很,一直在心里偷笑,想到将逍遥派武功练成后,莫声谷在结合武当以柔克刚的武学原理,这江湖恐怕没有能难为了他的人,以后那个成昆在想害他,恐怕是害不成了。
出谷闻听江湖事
三个多月后;天已经至秋;关内百里处一家集镇之内;有家顺程客栈;是来往商人;过往江湖豪客歇脚的地方;规模不大;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这一日中午;客栈又如同往常一样;坐了个半满;外面这时行进两个人来;当先是一位身高七尺;有些消瘦;面容俊美;看似二十六七岁;身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背上背着三尺长的黑色包裹。
他旁边跟进来的是一个婀娜多姿;肤色淡如白玉;甚是细腻;容貌美如芝兰;气质清雅;身着淡绿色衣裙;腰缠龙眼大东珠的束带;长裙飘飘;十七八岁;甚是美丽的少女;少女背上也背着一个三尺长的黑色包裹;两人气质高雅;文质彬彬;并不像是长期四处行走的商人;也不像那些粗鲁的江湖豪客;但是能入这家客栈;面对众人你来我往;斗酒喧闹的场景;面不改色的岂是普通人。
这一男一女对着众人奇怪的目光;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找了张干净无人的坐位;解下长长的包裹;放在桌上;自在的坐了下来;众人听到那两个包裹落桌时带着金器铁响;小小的包裹却重的桌子都咯吱响了一生;知道这二人不简单;当下都收回目光;继续喝酒喧闹;只是不自觉的避让开这二人;两人也不在意;要了四个小菜、米饭,并且让店小二包些干粮,肉干。
“听说这次明教濠州大胜,但是也损失惨重,这都二个多月了,几路义军都不曾在于狗鞑子开战,真不知道要彻底把鞑子赶出中原要多久。”门口桌上一个劲装汉子大大咧咧的说完,猛的喝干一碗酒,砰一声的放在桌子上。
于他同桌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明教还想驱逐鞑子,他们的教主已经跟狗鞑子的郡主好上来,还造什么反,人家放着好好的郡马爷不做,干嘛要干这种掉头的买卖,我可听说了,明教教主可是在婚礼上弃了他的表妹,跟那个鞑子郡主走了,据说他舅舅的脸都气绿了。”
他这话说完里面那个着月白色书生袍的男子猛的脸色一变,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将筷子捏的粉碎,脸色严肃,就想起身,他身边的女子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男子无奈的点头同意,只是饭菜却吃不下去了。
“明教上下千万人众,又不指着那一个毛头小子活着,嘿嘿!明教哪个不是以造反为业,明教上下左右光明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等那许多人,岂是那一个毛头小子说了算的,那个教主要投靠鞑子,那他哪里还做的明教教主,你看如今形势,义军势头最大的就是明教了,要不然鞑子朝廷怎么舍得派个郡主出来招安,连美人记都使上了。”劲装汉子猥琐的笑了两声,给了年轻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那个年轻人也笑嘻嘻的说道:“也是,要是那身娇肉贵的小郡主□我,我也舍不得,那可是郡主哎!荣华富贵嘛!听说当日濠州那个热闹啊!六大派除了峨眉都派人参加婚礼去了,结果赶上一部热闹的二女争夫戏码,那两个可都是美娇娘,据说新娘子大发雷霆,天鹰教的孙小姐武功着实厉害,连那个张教主都于新娘子大打出手,就这样新娘子还当场差点把那个鞑子郡主的脸毁了,哎!这老婆太厉害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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