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你说?”布雷司鄙夷地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接过来,“愿赌服输,我能像你那样耍赖?”
“喂喂,话说清楚,”德拉科也不满地嚷了起来,“什么叫我那样耍赖?我什么时候不是愿赌服输的?”
“是啊,耍小聪明钻空子你最在行了,你明明知道我们当时针对的是格兰芬多——”布雷司拖长了声音,“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谁想一直输一直输呢?”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瞪着他,“故意激我是吧?”
“我实话实说。”他耸了耸肩,“波特多难对付呀,啧啧,还有那个难缠的格兰杰——”
“那是他们运气好!”德拉科不高兴了。
“是吗——”布雷司学着德拉科先前阴阳怪气的语气,“你说梅林怎么就老关照格兰芬多呢?”
德拉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就在布雷司觉得他一定在酝酿什么尖酸刻薄的词汇时,忽然见他轻轻一笑,脸上的怒色竟然神奇地消退了。
“哇,你不生气了?”布雷司有些意外。
德拉科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故意惹我生气,但我要真生气那不就上当了?”
“哪能呀,”布雷司换了一副笑脸,“这不是学你嘛?”
“你说清楚。”
“学你从别人的倒霉中汲取快乐呀,”布雷司理所当然地说,“那真的挺难的,至少我就一丁点儿快乐都没感受到。”
德拉科立即停下了脚步,他用奇异的目光端详了他片刻,哼出了一个不屑的音节,扭头就跑。
克拉布和高尔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谈崩了……对了,德拉科和布雷司一开始说了些啥?
“你们在还等什么?”布雷司奇怪地看了看他俩,“还不快去追?”
克拉布和高尔忙不迭点头,驱使着庞大的身躯冲德拉科离开的方向奔去。
布雷司悠悠吹起口哨目送他们远去,觉得下面一个月时间,德拉科都不会有心思打扰他了。他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这一招真的屡试不爽——也就德拉科会把挑衅格兰芬多当作一项“有趣的”活动。
“还是先回去……嗯?”布雷司心里正在盘算这个周末的计划,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看他,“西奥多?”
一位少年慢腾腾地走过来,黑色的湖水不时模糊了他瘦长的身形——显然他也围观了几分钟前那场热闹。
布雷司等了一会儿,等他离得近了,才嬉笑着试探道:“你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偷听呢?”
西奥多·诺特身高与德拉科相差仿佛,但他比德拉科还瘦,高耸的颧骨容易衬得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阴森森的。西奥多朝德拉科离开的方向望了望,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们声音那么大,我不想听到都难。”
“有吗?”布雷司疑惑地说。
“那不明显吗?”
看到西奥多唇边颇具暗示性的微笑,布雷司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说人话,西奥多先生,要么我走了。”
“好吧好吧,总的来说也没什么要紧的。”西奥多熨平了眼角,但眼中闪动的光芒仍旧出卖了他的情绪,“我知道为什么德拉科对找别人的麻烦乐此不疲,除了从别人的倒霉中获得快乐以外,其他的那些大部分人会有的诸如同情、怜悯之类的感情好像统统屏蔽了——”
布雷司眉头一动:“你是说……”
“大脑封闭术。”西奥多饱含深意地注视着他。
“呃……”布雷司想说不太可能吧——大脑封闭术毕竟非常高深的一门魔法,就德拉科那散漫浪荡的做派,估计连学都不屑去学——但又转念一想,马尔福家族那种老家族,家里各种私史隐秘数不胜数,而过去几年也证明了霍格沃茨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安全,身为马尔福家的独子,提前学会大脑封闭术,总好过被人出其不意探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不信。”在思考了片刻后,布雷司还是决定表明态度,“他要是现在能学会大脑封闭术,我家赛努都会自己煮老鼠汤了。”
西奥多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信不信由你。”
“哼,”布雷司嘴角的笑容不由放大了许多,“行了,难得看你眼睛和羊皮纸分开……你要是这么想学大脑封闭术,也可以让你爸教你啊?”
“那是你不知道大脑封闭术的实际作用。”西奥多眸光一闪,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告诉他,而是谈起了即将到来的三强争霸赛代表人选。
“别瞎想了,”布雷司说,“斯莱特林不可能被选中的。”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没到呢,你就丧了志气?”
“客观地讲,咱们学院的六七年级在战斗水平上实在不怎么样。”布雷司摩挲着下巴分析道,“你看咱们魁地奇球队就知道啦,唯一拿得出手的学生会主席连个球队替补都没混上,据说他一年级飞行课还差点儿没及格。”
西奥多没有迎合他的评价,尽管他也认为布雷司的眼光精准。巫师的战斗水平虽然不绝对与魁地奇水平挂钩,但魁地奇这项运动本身所要求的感知、敏捷和适应快速变动的动手的能力,几乎就代表了巫师战斗所需求的全部战斗素养。
关于三强争霸赛的话题很快在整座学院里传开,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话题榜榜首。不光学生们在谈论它,连城堡里的幽灵、肖像和那些会动的铠甲和雕像们也在讨论着谁将代表霍格沃茨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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