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眉眼含笑,语气森然,“这就是你说的,帮我修剪了一番?”
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到了那盆被摧残的最厉害的堪比被狗啃过的不知名的花草上。
沈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虚的目光也落到了那盆惨遭摧残的花。
啧。
这盆花真丑!
沈倾扭过头,她咽下一口口水,努力替自己辩白,“三爷,若属下说,属下绝非故意的,您相信吗?”
季宴礼抿唇不语。
沈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继续睁眼说瞎话,“三爷,其实属下觉得,这盆花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看的。”
季宴礼手指在桌上若有似无的敲了敲,半眯着眼睛笑道,“你觉得它好看?”
沈倾心中一紧,硬着头皮胡诌道,“属下就觉得,只要是三爷养的,即便它是一根狗尾巴草,那也是一根与众不同的狗尾巴草。”
季宴礼抬眸平静看她,目光微凉,“这么说,我倒是该感谢你替我修剪花草了?”
沈倾连忙垂眸,恭顺道,“属下不敢。”
季宴礼又问,“你真觉得这花好看?”
沈倾眼睛都不带眨的,“是,属下就是觉得三爷养的花儿好看。”
真真是将睁眼说瞎话这个词给体现的淋漓尽致。
季宴礼表情松动,竟也颔首赞成,“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花似乎不那么难看,瞧着还挺好看的。”
这种鬼话,季宴礼竟然赞成?
沈倾目瞪口呆。
她胡诌的本事,已经强大到可以影响别人的审美了么?
季宴礼目光一转,落到了她的头顶上,“我瞧着你那头发,倒是不如这花好看,不如就请个理发的师傅,将你那头发就照着这盆花修剪修剪。你现在这个模样,我瞧着不大顺眼。”
沈倾表情瞬间一僵。
握草!
她就说,今日的季宴礼怎么这么好说话,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沈倾僵笑道,“三爷,属下觉得,属下天生貌丑,与头发无关。”
季宴礼挑唇看她,并不说话。
沈倾败下阵来,干脆乖乖承认错误,“三爷,我错了。”
“你既知错,为何要擅自修剪花草。”他语气变冷,“那些花草招惹你了?”
沈倾莫名委屈,她垂眸,“属下知错。”
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季宴礼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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