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挚和姜焯都已不是任性妄为之辈,绍靖安不过提醒了一句他们便不约而同的放下宿怨,唯有心中还怄着一股气。
“姜焯,国舅爷这么着急把你叫回来做甚?还有,他干嘛把你关在家里,连着我也不让见?”
说到这事,姜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搬出父亲的说辞。
“这不是父亲的意思,而是舅舅的意思,他说我玩得也够了,是时候做点正事了。”
姜焯从前确实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为此还惹下不少祸事,然而他早就改邪归正了,案子正查得好好的,谁知却被一个假消息给召回来了,刚回到家便得知了禁足的通知,害得他平白担心了一路,饭都没吃几口。
“你往好处想,起码伯母没有事是不是。”绍靖安宽慰了他一句。
姜焯先前已经这么安慰过自己了,因此他这话一点用处也没有。
赵云挚亦觉得首辅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只是一时想不到隐情,此一事暂无头绪,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给我说清楚,裴兄落榜之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姜焯一回京就待在家中至今,外边的情况一无所知,裴彦卿落榜之事先前他已在桥上听过,只是没有放在心上,误以为赵云挚说来诓他的。
裴彦卿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落榜?不过马前失蹄的事也不是没有……
赵云挚接二连三将此事与他联系在一起,令他想到了当初的不愉快,脾气也控制不住了。
“放榜那会儿我正在陵县,如何干预得了京中的事?”
姜焯真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是他又不愿意在赵云挚面前贬低自己。
“考不上便胡乱攀咬他人,这事不会是裴彦卿的意思吧?”姜焯还记着裴彦卿当日的话,语气酸溜溜的。
绍靖安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只得站到窗边,时刻留意外边的情况。
“当然不是,裴兄一早就替你正名了,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针对他了。”赵云挚郑重其事的解释。
姜焯不免有些好奇,追问道:“你们就这么确定有人要害他,而不是他自己能力不足?”
“连我都考上了,你觉得他会考不上吗?”赵云挚反问,紧接着又道,“再者我也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有人与我这么说的,他信誓旦旦的表示裴兄落榜是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思来想去,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姜焯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震惊的同时又关注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居然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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