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欧楚天面红耳赤的大吼着,听着这些难堪难听的话,欧楚歌的耳朵里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似乎是一种身体本能,本能的抗拒着有关那个男人的消息,抗拒着他对自己的所有。
喉咙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欧楚歌微抬起头看着临近发狂的欧楚天,黑深的眼盯着他,须臾之后,唇瓣翕动,她吐出轻飘飘似乎毫无重量的话语,“那又怎么样?我得不到严绎诚的同情和怜悯又怎么样?欧楚天,活该你痴心妄想什么都得不到!”
她冷绝的说,不管身后欧楚天怎么怒骂怎么发火,直接转身进了房,重重的甩上了门。
挂在门上的锁头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啪啪声,犹如击打在欧楚歌心头的琴弦上,余音不止。
从衣柜里拿出行李袋,欧楚歌收拾着衣服,快而粗鲁的动作渐渐的渐渐的停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滴水珠落了下来,而后紧跟着就是两滴、三滴,从她瘦的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手背上滑下,流过一片清凉,留下一条条交错的水痕。
鼻翼微略一动,潮意就窜入了鼻息之中,欧楚歌这才抬起手在脸上狠狠的抹了一把,停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继续收拾衣物。
深埋着头,她没有再做半分的停留,好似那眼泪没有流出过一般。
同情有什么用,她欧楚歌根本不需要。
欧楚歌,说好要忘记要坚强的,你必须要说到做到!
其他不相关的,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
欧楚歌可以压抑自己的情绪,刻意不去理会那平白而来的酸涩,可另一个人,却久久不能平息心头的涌动。
躺在床上,严绎诚双臂交叠放在脑后,仰面躺着,静静的看着头顶透明玻璃外的一大片夜空,繁星点缀照进他的眸中,湮没在他深邃的眸底之内。
欧楚天的出现,带来欧楚歌的消息,已经足以让严绎诚平静了将近半个月的心再次浮动,如在大海内漂流一般高高低低浮浮沉沉,可是他能够强逼着自己压抑下来,是因为不想要在低下脸面再去见那不识好歹,将他一次次推开的女人。
可是当他知道是宋玉慧指使人来害她,还差一点就因为他就被……严绎诚无论如何都再也镇定不下来了。
他看着满天星辰,脑袋里想到的都是她那晚上如小鹿般湿漉漉可怜兮兮的双眼,想着她无助的躲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继而又想到那晚医院里她乖顺的躲在他怀抱之下,享受着他给予的安全和温暖——
心里简直骚乱不能停止!
翻来覆去,严绎诚整整一夜没有闭眼。
第二天,李姐来到别墅,看着严绎诚从楼上走下来,恭敬的低头问好,“严少。”
请来的保姆阿姨将早餐摆在桌上,给严绎诚倒了杯咖啡,抬头的时候很是意外,“先生,您昨晚没有睡好么?”
李姐顺着看去,只见一向形象严谨的严少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黑,虽然不是异常明显,可一眼还是看得出来的。
严绎诚责怪的看了眼保姆阿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而后看向李姐,“行程安排。”
李姐急忙收回神,点了点平板电脑,熟练的向严绎诚报告着今天一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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