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危芸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我们用硫酸从石块中提取出一种特殊液体,它对忠亭的诅咒有着天然的抗性……”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陆蕴心中的黑暗。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取出汶蛇琉玉,转身朝着下方的人群中狂奔而去。他一路穿越人群,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喂,你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干什么?”一个被撞倒椅子的男人不满地喊道,但当他抬头望去时,却发现撞他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就在这时,众人被眼前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危芸竟然凭空消失了。
陆蕴气喘吁吁地跑到危芸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声音近乎咆哮地喊道:“那种石头提取的液体在哪里?快给我!”
危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她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试图理解他的急切和焦虑。
然而就在这时,陆蕴的左眼突然爆开,他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穷无尽。他猛地将危芸拉到后方的房间,将她按在墙上,伸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摸索。
“啊!”危芸被陆蕴变成爪子的手划伤,她疼痛地挣扎着。
“是这个!”陆蕴终于找到了那个白色的特制药瓶,他的声音在危芸听来却如同野兽的咆哮。
然而就在这时,陆蕴的右手也开始发生异变,他手中的药瓶不慎跌落在地。
“不……”陆蕴放下危芸,试图去抓起那个药瓶。但他的手已经完全变成了爪子,根本无法完成抓握和开瓶的动作。
危芸望着地上掉落的玉佩和焦急的陆蕴,她犹豫片刻后,缓缓靠近了他。
“嘶!”陆蕴朝她吼道,但危芸没有退缩。
“别怕,我来帮你。”危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
陆蕴注视着危芸轻轻拿起药瓶,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快步走向一旁的桌子,从桌面的木箱中取出一根针管——这是远征队带来的联盟发明之一。
“忍着点。”危芸轻声说道,然后缓缓靠近陆蕴,将药水打进了他的手臂。
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陆蕴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他昏厥倒地。
在无尽的坠落和嘶吼声后,他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状态。
恐怖的幻觉和肉体上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他的口中发出绝望的呼喊:“啊啊啊……”每一次呼喊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裂出来的痛苦。
危芸望着昏厥在地的陆蕴,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混乱仿佛被一阵风吹散,陆蕴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依旧身处于那熟悉的房间,床铺柔软而温暖。
他静静地聆听自己平稳的呼吸声,而门外传来的议论声、其中夹杂着危芸的声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魇。
他尝试着再次闭上眼睛,进入意识深处,但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难以梳理,将他避之门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蕴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困惑,“我所做的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陆蕴试图转动脖子,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
脚步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单独的脚步声,它缓缓接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陆蕴的心头。
“嘎吱——”房门轻轻开启又缓缓关闭,危芸的身影出现在陆蕴的视线中。她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直视着陆蕴。
两人对视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紧张。
“对不起。”陆蕴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为什么要道歉?”危芸的语气平静而冷漠。
“我……我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陆蕴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刚刚?”危芸微微一笑,“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
陆蕴顿时愣住,无言以对。
“你的那两位朋友,他们得知关于你的去向,是你去见你父亲的一位朋友。”危芸缓缓说道。
“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我的情况吧?”陆蕴试探着问道。
“不,我所知道的,远没有你多。”危芸摇了摇头,她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所以,你和陆寻一样,都被某种力量诅咒了吗?”
“可以这么说。”陆蕴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双手,但动作依然迟缓而艰难,“那么,你会如何处置我?把我变成亡死魂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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