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月她来了两次,为的都是看那个和尚一眼。
可惜和尚入山采药而去,让她次次都徒劳而返。
偏偏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和尚就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戏弄她。
山顶风烈。
下轿后徐迟被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一路上积攒的燥热与郁烦此时消了大半。
可惜两股间依旧酸痛,她勉力支持,随着那接引的僧人一路行至厢房。
与她相约在太平寺相见的京兆尹夫人派人给她留了话,说是自己要晚一日再到,这可合了徐迟的意。
她还犯愁,自己这副模样见人,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赶巧京兆尹夫人今日不来,她正好可以歇息一个下午。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午间到的太平寺,下午就发起热来。
这一烧烧得徐迟神智不清,躺在厢房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丫鬟们都吓坏了,生怕她有个叁长两短,为她忙前跑后,甚至把寺中的莲池长老给她请来看病。
这倒不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以势压人。
莲池长老常常下山义诊,为百姓们看病,在积香山一带是很有名的。
而京城的医馆,离太平寺一来一回要半天的时间。
再跑回京城请医师,未免舍近求远了。
徐迟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寺院的厢房不比侯府,但屋舍也整洁干净。
她身下的枕席上也有皂角的清香。
隐约间徐迟听见伺候她的丫鬟雀儿引了一个人进屋。
那人行至她的床前。
徐迟在皂角味之外,闻到了另一种如玉似雪的味道。
她费力睁开眼。
来人一身素白僧衣,腕间一串白玉菩提。
原来是他。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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