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娘给宁扶桑倒了杯花茶,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杂书纸张,一边问道:“宁师姐特意来泉草园,是有什么事吗?”
宁扶桑慢条斯理咽下茶水,这才道:“蔡怜是你舍友?”
忽然听见这个名字,阮三娘手上动作一顿,没有细问,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是。”
宁扶桑放下茶盏起身,往屋子外看去,院子中间,是露天的,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落在花藤上,静谧安宁。
初秋的风,吹动着竹竿上晾晒的衣物,明黄的色彩,飘飘扬扬,映入眼帘。
“哪一间屋子,是她的?”
阮三娘压下心中诸多疑虑,给她指了一下:“东边那间。”
宁扶桑迈开腿,径直往东边房间走去,虽然不知道宁扶桑要做什么,阮三娘还是跟了上去。
先前那位开门的女弟子,注意力就一直没收回来过,见宁扶桑和阮三娘有了新动静,目光不由跟随着,落到了东屋。
房门上了锁,宁扶桑抬手一劈,开了门,迈入屋内。
东屋的空间,宽阔些许,梳妆镜、洗漱用具、胭脂、首饰等物,一应俱全。
窗边一只白瓷花瓶里,还插着娇艳欲滴,高贵冷艳的秋海棠。
“这间屋子,现在是谁在住?”如此明显的,有人居住的迹象,宁扶桑不会看不出来。
花瓶里插着的秋海棠,最多不过刚被折下来一天的时间。
宁扶桑是初冬去的双天灵境,在秘境中,待了数月,又在池州耗费了小半年,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夏末秋初了。
蔡怜死了这么久,屋子内的花,自然不是她临走前摘的。新入门的弟子,还没参加外门大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搬离朝阳峰,住了进来。
“是金雪。”阮三娘回答道。
金雪是蔡怜的好姐妹,在蔡怜死后,继承了蔡怜的所有财产。东屋的朝向好,她干脆搬了进来住。
阮三娘和另外一位舍友,也没有什么想法。金雪重新拿到了外门弟子的身份,地位和她们是平等的。
金雪又是蔡怜的密友,继承她的财产,合情合理。
宁扶桑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放的是一些针线,她合上抽屉,翻找其他的柜子。
被褥、衣物、蒲团、绣帕,没什么异常之处。阮三娘看着宁扶桑的举动,不敢出声询问,她要做什么。
她翻箱倒柜的动静不算小,引得院内另外一人,频频张望。
忽然,宁扶桑摸到一个夹层,她手心向下一震,破开柜子板,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子,外面还上了刻有符文的石头锁,遭到外力破坏时,会有一道屏障,保护木匣。
这种禁制,不算难解,宁扶桑三下两下,就搞定了。阮三娘微微伸长了脖子,往木匣看去。
满匣核桃大小的灵石,差点闪到她的眼睛,宁扶桑伸手在一堆灵石里翻找,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阮三娘!谁允许你进我屋子的?”
金雪刚回到院子,就看见门口一道熟悉的背影,她门上的锁,被人暴力拆开,落在石梯上。
随后,灵石的光芒,映入眼眸,金雪更加怒不可遏,一双眼睛喷火了一样,扫向屋内另外一人。
“宁……宁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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