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我们这帮家伙打球也许不行,但是撞人那叫一个猛,上半场没完,他们的人出局一半,基本带伤。
于是比赛叫停,勤务连的兄弟们准备换一种方式,再来一场足球友谊赛吧,还没等组织,就被人叫停了。
原因是有人认为,足球虽然也讲技术,但是更多的是靠跑,跟步兵抢足球不是等于自废武功吗。
那怎么办呢?
在一个高人的指导下,他们出了一个奇招,趁着集体看电影的时候拉歌赛歌,用歌声让我们出糗。
这个确实是我们的弱项,我们能唱的很整齐,但是调儿没有人家好,步兵出来的歌只靠喊,不讲究动听。
所以一上阵就输了
一帮首长看热闹,我们连被人家压的喘不过气来,我们拼了命的喊也没有人家的悠扬。
何况通信连的女兵还火上浇油,我们两个连大老爷们赛歌,你们掺和啥呢?
她们不但唱了,而且唱的更好听。
尤其是一个小女兵,也是个列兵,圆圆的脸蛋,鸭蛋脸,个子不高,脸上有两个大酒窝,她站在那里,穿着军装显得及可爱。
一边指挥一边跟着唱,像个小企鹅拿着指挥捧,好看极了,她的人都陶醉在其中。
我当时也是真输急了眼,做为一班副,而且还是北门副门主,还代表着我们师老2团,在大礼堂赛歌赛输了,这要是传回去,连长不背祸,就得赖我这个指挥没整好!
那可是要到操场跑五公里跑死的,这哪能行。
于是情急之下,大脑一下子短路了,少了一根弦,有点弱智,缺心眼儿的找了个凳子,然后蹦了上去,对着全连大吼一声“执勤连的,全体都有,咱们再震一震他们,看我手势,太阳出来我爬山坡——预备——唱”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又到那山顶我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轿。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也可能是鬼使神差,或者是天籁神授,本来我们这帮五音不全的家伙,那天有如神助,唱这歌居然唱出了绝对感情,而且音调极正,声情并貌,把对面的女兵连气的集体七窍冒了烟
我被她们连长一脚掀了下来,坐到了地上。
那个女兵连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上来就要打架的样子,跟母狮子一样凶猛——“哪儿来的兵痞子,敢在这儿撒野,惹你姑奶奶”
她这一喊,把我彻底震住,全连谁也不敢喘气
接着她喊道“姓魏的,你给我滚出来,也不管管你的兵”
“哈”又一群笑声,是那边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一群首长,他们笑的前仰后合,气的女连长满脸通红,然后命令到“通信连全体起立,带回,这电影咱们不看了”
然后她气冲冲的回来用仙姑指一指“你们给我等着”
。。。。。。
至那以后,我们和通信连也结下了梁子,这个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的电话从此变成了哑巴。
执勤连想通过总机往团里打电话见老乡?
门儿都没有!
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不给我们打拉倒,我们可以自己上线杆接钱,盗别人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顺手的很呢。
要知道,在老2团,老班长的小店我们尊敬,没有人敢造次。
在这里,天老大,地老二,我们老三,谁怕谁?抓到算,反正这帮家伙跑的慢,夜里的时候想逮到我们比上天还难。
结果,没过几天,院首长的电话就打到了我们连,开口就说“魏连长,院长让我跟你说,他的电话费这个月爆表了,你们能不能换根线偷,不行偷政委那条线,别总一个羊身上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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