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有点小犹豫,现在我班长费每月一共才一百多块钱,好像攒半年也吃不了啥,还是吃连队伙食餐的好
“哼,告诉你,马上要套改士官了,你这条件,又是教导队出来的,如果好好表现,也许第一批名额里有你呢,到时候听说一个月有工资的,不得请吃饭嘛”
“士官?那是个啥”我还真没听说
“就是士兵的官儿啊,咱们以前的志愿兵,或者三年以上的老兵优秀的可以套改,二年兵里特别优秀的也可以,你现在是下士了吧”
“对啊,团里特批的”我回答
“那就差不多,就冲你这个折腾劲,估计团里也会考虑考虑你”她好像对我胸有成竹、斩钉截铁的说。
“拉倒吧,我都听说团长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要毙了我呢”
我有些心虚。
“谁让你干那些缺德事儿啊,还敢惹家属区,你知道惹了家属区相当于跟整个部队为敌,不懂吗,你将来得有多少个差评?我到了现在还没听说哪个兵赶闹家属院呢,你真行。”
我听的出来,她有些责怪我的鲁莽。
“兵不厌诈嘛,我也是没办法,那种情况下,团里四处布防,不把他们惹急眼,还真不好下手”,我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太好意思。
然后忽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我这么出名了吗?”
“呸!是人家说你们师有个兵,在教导队,把一整个团都惹毛了,抄了所有军官夫人家的老底,他们叫那个人惹祸精,我用脚趾头想都是你,这不是你的外号吗”钟雅宁问
“是是是,钟大小姐的脚趾头还真聪明呢,”我赶紧回答,还得趁机恭维一下。
只是这名号是不太好听,还是陆三多好听一点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一阵子,眼看着熄灯号要响起,才舍得挂电话。
临了,钟雅宁还是不忘记让我好好的考虑苗子队的事儿,说了几遍才肯挂断电话。
又过了几天,队里又组织进行了战术学习,讨论的重点,也选择了格罗兹尼攻防战。
从车臣以及俄罗斯两个角度进行了分析,同样的条件下,队长问我们,如果换作我们防守,轮到漂亮国来进攻,我们能守的住不?
怎么守?怎么打消耗?怎么尽量减少他们的优势火力带来的伤亡。
然后再换一下,如果有一天祖国需要我们进攻一座城市,那里有人也学习格罗兹尼,把一个城市变成一个要塞,打起了巷战,怎么办呢?
防守和进攻,其实最后的争夺都是以班为单位,班与班的配合,前方与后方之间的配合应该怎么加强呢?
人家当时的通讯系统十分发达,而我们传递消息的工具,除了简易的步话机之外,就只有小喇叭和哨子,再或是旗语这些东西。
我们之间的默契是什么?中队长问
他做为这个师全体步兵班长的总教官,也一直在思考现在我们之间的协同还算良好,但是回去之后,同连之间、不同连之间的战斗班协同怎么组织呢?
如果真的派我们去跟那群人较量,眼下的这个中队,五十多个战斗班长,还能存活下来几个???
马上要军改了,套改的第一批士官,到底要选择一批什么样的士兵?
下一步部队的建设方向又是什么呢?机械化部队向信息化迈进,现在的这些人,能不能跟的上时代的步伐???
军官固然重要
可是作为这一代的老兵们,能承担的起这个承前启后的历史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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