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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不,世间最后一位圣人早在庆历五年地时候便死了,范闲只是一个寻常人。

范闲冷笑一声:“当然,苦荷的盘算极好,他把我的心揪地实实在在,但他至死也猜不到一点,我会不会按他所臆想的路子走下去。”

这句话里指的事情太过隐秘,北齐小皇帝更是听不清楚。

“我会自己想法子控制这一切,如果控制不了,我大可轻身而走。”范闲从窗外的暮色中走了出来,离小皇帝的身体越来越近,声音微沉说道:“而陛下您……最好能够多听听我的话。”

“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不知为何,小皇帝忽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范闲看着他说道:“因为你犯的错误太多,这几年里北齐的朝政虽然被你打理的极好,我本来以为历史上又出现了位了不起的武周,但是终究发现,女人……还是太过易怒,太过心软,支撑不起什么。”

此言一出,小皇帝面色剧变,却又是马上回伏了寻常模样,眯眼说道:“小范大人说的话越来越玄妙了。”

“先前你要杀我,如果不考虑司理理的死活,让太监将她骗出房去,而是用狼桃直接发动攻势,说不定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范闲站在他的身前,脸色平静地抬着他的下巴,说道:“妇人之仁,在那一刻展现的一览无遗,你让我如此失望,我又怎么敢继续与你做买卖?”

小皇帝的眼睛眯的越来厉害,眯成了两道弯月亮,似乎想用眼帘的缝隙把范闲看的更扁一些,这才好平伏自己心头无限的恐惧与挣扎。

这是他与北齐太后死死保持了二十年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北齐朝廷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此时此刻,却被一位南庆人淡淡然地说了出来。

“我今天的目的是入剑庐见四顾剑,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与陛下你私底下进行一次谈话。”范闲看着他说道:“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当北齐的皇帝,从今以后,就不要再试图暗中对付我,相反,你要配合我,听清楚了吗?”

小皇帝牵动唇角,朗声大笑了起来:“好你个范闲,居然想威胁朕?你大可一刀把朕杀了,看朕这战家子孙会不会皱眉头。”

“您的心志实在令人佩服。”范闲眼中带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杀自然是不能杀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上杉虎、狼桃等一干北齐重臣,忽然发现他们效忠的皇帝陛下,居然是一个……女人,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北齐……战家只有你一个女儿家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小皇帝死死地盯着范闲,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司理理会说,范闲根本不会惧怕自己,反而是自己应该害怕对方,原来是因为对方掌握了自己的命门,那个绝对的命门。

小皇帝沙哑着声音,冷笑说道:“一代诗仙,果然说话有几分愚痴之气。”

当此情形,范闲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冷静与硬气。他沉默半晌后,伸出手指一弹,将小皇帝的发髻弹落,黑发如瀑坠于帝王双肩之上,整个人顿显柔弱之感,然后静室之中便传来嘶的一声……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欢

(毫无疑问,这是庆余年写到今天为止,写的最艰难的的一章,我整整写了五个小时,明天那章也极难,只希望大家满意就好……殿前欢是第六卷的名字,本来这一幕,我是打算放在上卷的,只是后来确认还是放在这卷了,明天的章节名有朝天子三字。)

……

……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美妙的声音,这些声音可以让听到的人们由耳膜颤至心尖,如触电一般瞬间体味无比复杂的感受——而这些声音本身便是极为复杂和开放性的,足以令人产生极多的联想,故而这种感受也便得极为繁复。

比如安静的稻田下,田鼠啃根根茎时的声音,就像是雨点轻轻地洒落在沙滩之上,沉浸于单相思的村姑坐在田垄上,听到这些细微的声音,谁知道她会往浪漫的正无限还是逆方向去想?

比如悉悉索索的声音,也许是一只水鸟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或许是解衣,或许是厮磨。再比如此时窗外剑冢中的无数剑枝,倒插于地,在东夷城暮色的笼罩下,在海风的吹拂中,互相碰撞着,发出轻微的金属脆响,似乎弥漫起一股肃杀的刀戈之气,但若闭上眼去听,或许能听出风铃的柔美感觉来。

嘶这种声音是人类最熟悉的一种声音,是某种脆弱的事物破裂时的随生物,比如晴雯撕扇,比如范思辄当年撕书。比如上京城会馆里,范闲撕下言冰云地白袍,替他仔细地包裹伤口。

声音的魔力在这安静的剑庐房间内展现的淋漓尽致,先前还是愤怒而冷漠互相攻讦地二人。都随着这个声音停止了彼此的语言和动作。

小皇帝身上的素服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从颈部一直向下,破到了腹部。露出里面地白色内衣。就像是一枚白净地鸡蛋被人小心翼翼地剥开了蛋壳,露出里面娇嫩的内容,又像是一个被包装极好的礼盒,被人撕开了缎带,窥见了里面的宝藏。

此时已是浓春,人们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小皇帝也不例外。明黄色的系带上垂着一片破裂的衣衫,看上去有些滑稽,而里面地内衣和胸上那一抹白,却是无比刺眼。

范闲陷入了沉默。必须承认他这一手是下意识的行为。只是在与对方争执不下后,一种恼怒促成的行为,或许也是他下意识里对这位皇帝陛下有某种施虐的冲动。然而当真地撕开了皇帝地衣服,看见了对方平滑地咽喉,和内衣上方绝对不属于男人的娇嫩肌肤。他却愣住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小皇帝的喉节只是一个微微的突起。明显是被人做过手脚。在失去了衣服的遮掩之后,根本不可能逃过范闲地眼睛。

她……是她。不是他的胸部,虽然依然被紧紧地缚在白色布带之下,可是布带边缘,倔犟地女性特征,用一丝溢出地丰盈的皮下脂肪。赤裸裸地出卖了她地真实性别。

范闲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无比佩服北齐皇室的能力,不知道那些白色系带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能够把一对玉兔遮掩地如此之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其中的秘密。

“嗯……发育了之后,再想捆死,难度太大,而且……对身体不好。”他的嘴唇有些干燥。盯着那抹白,忍不住开始想像被白色系带之下。那两团嫩肉该是怎样的被迫变着形。该是怎样的辛苦,不知道等它们出来透气之后。该是怎样的欢喜……雀跃。

跃动?跳动?范闲只是一个机能正常的年轻男子,当确认了北齐小皇帝的性别之后,他必须用这种方法来击碎对方坚硬地心脏外壳,然而真的确认之后,他却有些惘然,盯着对方地胸部,觉得自己地外壳似乎也要被击碎了。

……

……

长发丝丝柔顺自耳畔滑落肩头,这一刹那的温柔,让北齐皇帝有些惘然,似乎内心深处最深底地那抹阴暗,就随着范闲解发的动作,就此散开,再也不会成为压在自己心尖,让自己艰于呼吸的重负。在那一刻,她已经放弃,已经认命,甚至隐隐有些欢喜自己的长发可以这样柔顺地飘下来。

因为她的对面是范闲,这个她曾经无比喜爱过,无比仇恨过的范闲,曾经在他迷醉时,肆无忌惮展现自己柔美一面的范闲。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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