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江初七:“……”
距离渝镇还剩五百米,祝窈以为他会放慢脚步,然而他只是慢了两三步,停在原地,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意义深刻的阴笑。
祝窈惊呼一声,被拽飞出去。
江初七拽着她往前跑,不顾她的死活。
风很大,祝窈跑的嗓子眼儿都是铁锈味。
祝窈到家后,强撑着拖动颤抖的双腿给自己换了身干衣裳,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由快到缓。
这一刻,她才敢确定自己还活着。
听见隔壁家李奶奶养的公鸡叫鸣,她猜测现在应该是凌晨四点。
祝窈平时在课上很认真,从不开小差打瞌睡,唯独今天,刚踏坐进教室,眯着眼瞥了下课程表。
生物啊……生物老师基本上不来早自习,就算来了也只是站在教室门口扫上一两眼。
拿出生物书从中间分开,盖在头上就睡了。
中途,张小悦有叫过祝窈,祝窈没反应,张小悦当她昨晚熬夜了,这会儿补瞌睡呢,所以没再来打扰。
直到第一节课上,数学老师走进教室,班长喊起立,祝窈听不见一样趴在桌子上。
张小悦伸手摇了摇她,她依旧毫无反应。
张小悦意识到不对劲,掀开书本,摸了一把祝窈的额头。
“老师!祝窈好像烧晕过去了。”
……
江初七身体素质极好,一年四季也就感冒那么一两回,今早出门时还一切正常,到了饭馆却突然发起了烧。
高烧来得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黄尘亲眼目睹江初七前一秒还在用筷子搅拌碗里的面条,后一秒就晕倒在地。
小地方的医疗诊所屈指可数,病房条件也相当简陋,三张仅一米宽的单人床并排摆放,中间不到两米的距离用布帘隔开。
医生给江初七扎针那时他已经醒了,眉目阴沉,满脸戾气。
黄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输液针扎进江初七的血管,目光不经意往后一扫,瞳孔猛然颤动、震惊。
黄尘站起身,眼睛紧盯着江初七手腕处的指甲印:“初七,你被谁掐了?”
江初七语气不耐:“你妈掐的。”
黄尘:“我靠,我好奇死了。”
江初七:“好奇你妹。”
唰——
隔壁的帘子忽然被人扯开,赵红红冷脸瞪向两人。老婆子出口唾沫星子横飞:“叽叽喳喳地吵什么,能不能小点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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