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屋外忽传来了锤子敲打声,周恬喝了一口暖了全身的牛奶,有些疑惑的看向妈妈。
萍兰怜爱地看着她,"是你爸爸,听说你怕冷得厉害,这不一回来就亲自驮了暖气空调回家安装,过年过节的,也没谁上班,就他,谁也拦不住,非要给家安个暖气,说冻着谁也不能冻着我的宝贝女儿和孙儿。”
周恬有些担忧,但也知道爸爸的牛脾气,看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雪,"那记得备好他爱喝的酒,不过在此之前妈妈你要督促他先换搓个冷水澡。”
萍兰明白在外受冻太久的人不能洗热水,便温笑道,"我知道了。"
因为搬到这里不久,所以东西准备得都很不齐全,到了冬天才想起暖气这事,只是辛苦老钟了。
喝了牛奶的周恬很快又继续睡着了。
萍兰慈爱地坐在床沿,隔着厚厚的被子,摸了摸那鼓得豫皮球那么大的肚子,心里终免不了担忧。
她想起这段时间,周钟书又开始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是一周都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跟着女儿嘻嘻哈哈后,又在女儿看不见的地方一脸凝重,周恬看不出,她这个做妈的还看不出吗?定是凤厉钧又不知搞了什么。
萍兰垂眸,原来当初凤厉钧喊她"妈"时,竟是岳母的"妈",而不是后妈的"妈",那几声带着笑意与敬重的"妈",终是让她的心情复杂不已。
周恬是被一阵爆炒宫子鸡的香味给吵醒的,屋子里早变得暖烘烘的。
周恬拿开了身上有些闷热的被子,下了床,穿好了鞋,绕过布置温馨的书桌,拧开了还挂着小熊挂件的门。
大厅坐着其乐融融的一家,早已炒好了一大桌周恬爱吃的菜,年味满满。
"哟,糯糯醒了,快来爸爸这里。"周钟书端着酒,向周恬招手,声音还有点鼻音。
周恬向爸爸走近,仔细一瞧,周钟书的双鬓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几根显眼的白丝,眼眶有些酸胀。
而一旁的萍兰还忍不住唠叨,"你看你爸的倔脾气,叫他不要那么急着安装,等雪小或停雪再安装,现在好了吧!感冒了,红鼻子都差点冻掉了。"
"嘿!你不要胡说,哪有什么红鼻子,败坏我在糯糯心中伟岸的形象。"
周钟书说着,不由捂着鼻子直呼热气,然后放手给周恬看,"糯糯,爸爸笔挺的鼻子是不是微红,那可是健康红润的象征,你妈妈一点都不懂,瞎操心!"
原本要掉金豆豆的周恬顿时笑开了,手里被塞了一碗来自萍兰亲手做的汤圆。
萍兰还在斗嘴,"得了吧!谁担心你了。"
而小宝来到大着肚子的姐姐身旁,抱了抱他心念念的宝宝,然后悄咪咪地拿出了一碟吃了一半的炒花生,“姐姐快吃,宝宝以后变聪明。"
周恬爱惜地揉揉小宝的脑袋,然后一口一个汤圆,塞进几颗酥脆花生,心安理得地咀嚼起来。
"哎哟!我的花生嘞!"周钟书腾然叫道。
呯,啦,一阵烟花直冲上天,窄然把星光撒满了半个天,随着那一声烟花的奏响。
连绵不断的烟花爆开在天,重重叠叠地形成五颜六色的银河,绚烂的烟花星光,照亮了微黄的窗帘,照亮了墙上萍兰画的那条全家福,身后悬挂的液晶电视机也闪烁着星光。
周恬恍然,阖家团聚的烟花,真的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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