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登入游戏。在郭破虏的小卧室里重生后,叫来邱雪儿,急着询问王剑民和姜浩然的病情。
听着雪儿珠圆玉润的声音。郭破虏也把襄阳这两天生的事情知道了个大概。在理宗宝佑三年六月二十七这日晚间(也就是四天前的晚上),王剑民和姜浩然在服下鲁有脚带来的自缥缈峰灵鹫宫常熙公主处求来的九转熊蛇丸后,不久就次第醒来。王夫人当场就大哭了一场,在场诸人既感动她们母子情深,又感叹九转熊蛇丸的奇效,各个都陪着留了几滴眼泪。
说着话,邱雪儿从怀中珍而重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打开盒盖,自锦缎上取下一丸鸽卵大小的黄色药丸说道:本来这九转熊蛇丸,鲁帮主共求来了五颗。除了王公子和姜小弟各服了一颗外,夫人又用另外两颗救活了老河口城的安庄主和昌隆茶楼的董老板,这最后一颗雪儿求夫人赐予。本想着,公子喜欢比武打斗,这性格使然,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了致命的重伤。那时候雪儿陪在公子身边,自然会拼命救回公子。可是……。”说道这里时,邱雪儿小脸一板说道:“那时公子若不要雪儿陪,身边陪伴的是别的姑娘,那么没有良心,可就合该丢了小命。”
邱雪儿以年过十七,她自小每日朝夕便对着郭破虏,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早以深种。她自来端庄自持,吐属文雅,平日里绝不肯说这样的话。可自打薛靖桐住进郭府之后,黄蓉有意把6青祎和郭破虏凑成一对的传言,便在家丁和小丫鬟之间甚嚣尘土。听到这些,她也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在深宵二人独对之时,便半开玩笑半带羞涩的把感情挑明了一些。
邱雪儿微有一些脸热心跳,坐在对面的郭破虏却是气定神闲。只见他拿起九转熊蛇丸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说道:“这就是九转熊蛇丸啊?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和我咳嗽时喝的桑贝丸一样,竟然具有如此神效。”
“你现在觉得平平无奇了,三天前却像得了宝贝一样。说起来,这九转熊蛇丸还是公子你亲自快马送到老河口城的,治好了安庄主后,还带了他送的九气紫金铃、沾衣十八跌拳谱和冰芯火梅酒回来。”邱雪儿愠怒道:“三天前,咱府里开家宴时,公子说这冰芯火梅酒酸酸甜甜的好好喝,雪儿让你留些给我,你却自己喝的涓滴不剩。”
“哈啊,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郭破虏抚着后脑说。
“哈啊。”邱雪儿学着他抚摸自己的后脑笑道:“每次说道对自己不利的事,公子你忘得可快着呢。”两人相对一笑。邱雪儿看看夜色已深,服侍郭破虏洗浴睡下后,回到自己房间,躺好后想到;“破虏年纪还小,他便有所承诺,我却还不敢当真呢。”这样想着想着,一会儿便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第二日,郭破虏一早醒来,按照晨昏定省之例会合了郭襄,两人一起来到郭靖黄蓉房外请安。郭靖一早出城练兵,屋内现在只有黄蓉一人。两人拜罢,黄蓉隔帘说道:“今儿是襄阳城吕大人六十五岁大寿,往日里这些官场往来,都是你们四师哥王剑民去应酬的,现在他大伤初愈,还在卧床,破虏你便替娘亲去跑一趟吧。”
郭破虏在外说道:“今天去道贺的官员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孩儿一个少年混迹其中,岂不闷也闷死我了。更何况我今日早已约了薛师侄同去西城薛翰林府上作客。娘亲还是差别人去吧。”说着便转身离开,一边走远一边念词道:“诗万卷酒千殇,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小青和小兰都在一旁掩嘴而笑。黄蓉也笑骂到:“这小猴子每日里生龙活虎在襄阳城里上蹿下跳,让他跑个腿便诸多推诿,着实可恶。”黄蓉转过脸来笑道:“襄儿……。”
不等黄蓉开口,郭襄便抱怨道:“娘最偏心了,不是宠着大姐,就是宠着小弟,他不愿意去的事,我才不去呢。”说着,便已跑开。
小青在旁说道:“夫人,要不我拿了礼物去吧。”
黄蓉摇摇头说:“吕文德这人,我平时也不大瞧得起他,不去便不去吧。只是可恨两个冤家处处顶撞我,过些时候我便把她两个赶出家门,混迹江湖些日子,才好让她们知道父母恩重。”小青和小兰彼此看了看,都不敢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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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今天约了几个城里的小姐妹一起去看城西的花鼓。十三四岁的女孩早已到了爱美的年纪,虽然平时只喜欢舞枪弄棒,但在卧室的窗前也草草的布置了一个梳妆台。
郭襄对着镜子,摘下鬓上的青玉簪,撇眼间看见自己眼上泪痕依然未退。三天前王剑民从昏迷中醒来,一向心软的郭襄陪着王母好好大哭了一场。虽然朦朦胧胧早已知道两个同门师哥朱三和王剑民对自己抱有好感。但郭襄却淡淡的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她生性古怪,不喜欢公子哥一样的人,她喜欢的男子要聪明俊雅,重情重义,绝非世间的凡品。但即使只是师兄妹之情,对方若有难处她也肯为对方出尽全力。
郭襄摘下青玉簪,戴上朱子柳送给自己十三岁的生日礼物,一对金丝芙蓉镯,草草整理了衣衫,便带了小棒头一起走出了郭府。
出了府门,堪堪来到围墙转角。一名身穿郭府家丁衣服的男子远远喊道:“小姐,你的玉簪掉了。”那男子张开手来,一枚玉簪晶莹剔透,正是郭襄的青玉簪。
郭襄嗔恼的看了身边的小棒头一眼,心想这青玉簪我明明摘下放在梳妆台上的,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带上了啊。那家丁快步走了过来,朗声问道:“你是郭襄?”
若按照惯例,郭府的家丁称呼郭襄,生分一些的会叫二小姐,熟稔一些的会叫襄儿小姐,断没有直接叫名字的道理。可郭襄性格古怪,最讨厌世俗的规矩礼节。“心想这位大哥想来是新来的,他性格直爽,看来是个不拘俗礼的爽快汉子。”于是轻轻一笑,接过青玉簪说道:“我是”。话声未落,那男子怀中银光耀眼,一柄快刀已经斩到了自己脖颈上。匆忙中使一招“小桃西望”,这一招左足错落,退避开世间任何攻势,右肘击打,挡住世间任何追击,原本是桃华落英掌里有无上的防守绝招。可说也奇怪,那使刀男子,一刀看似力尽,可手腕却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蛇一样的一弯,银刀收了回来,还是斩入了郭襄脖颈里半分。
郭襄倒下时,自下而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只见他方面大耳,长得好像自己最亲的那个人。郭襄心想:“原来我死在此人手下。”倒在地上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想是那汉子回刀又砍倒了小棒头。郭襄心想这人的刀好快,以致我和小棒头呼救都来不及就被他杀了,但愿他就此离开,不要再暗算我父母和弟弟才好。”朦胧中眼睑越来越重,不久便不省人事了。
那使银刀的大汉一刀斩死郭襄,收刀时顺手用刀背打在小棒头玉堂穴上,看着小棒头一点点坐倒,嘴角流出鲜血。那大汉冷笑一声,便在小棒头头上的郭府围墙上刻了四行字,****石灰簌簌落下,混入小棒头和郭襄流在地下的鲜血上,不久凝结。那大汉书写完毕,收刀于腰,从容离去。有几个百姓,在远处看到,都赶紧走开,谁都不敢走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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