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点了点头,李世民对即墨轻侯道:“轻侯,屋内的便是突厥的可汗陛下,他在离开突厥之时,身受刀伤……。”
眨着眼睛,即墨轻侯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面前的男子,突然侧首笑道:“刀伤吗?我觉得应该是中了毒吧!不然怎么会有火龙草的味道。”
一听此言,那男子立刻满面惊讶,随后低声道:“公子说得对,可汗的确是中了毒,我们用火龙草为他拔毒,可是……。”
“毒质已经侵入他的心脉了,”即墨轻侯微皱着眉,“如果连火龙草都无法拔除他的毒,那么他中的应该是慢性毒药,直到毒性发作,才有所觉察,否则,毒质不可能侵入心脉。”
看那男子恭敬的眼神,李世民已知道即墨轻侯完全说对了突厥可汗的病,他怎会如此厉害,仅凭火龙草的味道便推测出突厥可汗身中慢性之毒,虽然觉得诧异,但李世民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改变,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笑,即墨轻侯已转过身,“昕儿,你随我来吧!”|
犹豫片刻,李世民还是跟在他们身后走进房门,一股浓重的腥味儿扑鼻而来,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难道这就是火龙草的味道吗?
抬目望去,躺在榻上的男子面色发灰,双眼深陷,即墨轻侯皱眉看了许久,轻轻摇了摇头,“把门窗都打开,取些铜镜来。”
说完,即墨轻侯坐在榻边,伸手搭上突厥可汗的手腕,脉象很紊乱,时断时续,即墨轻侯从侧袋中取出针囊,细细查看片刻,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拔开他的头发,将银针从头顶的百汇穴插下,过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放在鼻下,过了良久,即墨轻侯抬首看着屏住呼吸站在门边的突厥男子,“银尖叶?”
“是,”那男子眼中浮出一丝希冀,“是银尖叶泡水。”
缓缓的转过身,即墨轻侯凝视着昏迷中的可汗,过了许久,才淡然道:“中毒很深,但仍然可解,只是性命损了至少十年。”
那男子突然扑倒在地,“这位公子,求您大发慈悲。”
“你是谁?”即墨轻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那男子愣怔的盯着即墨轻侯的背影,“你究竟是谁?”
过了很久,那男子仍然跪在地上,垂首轻声道:“我是父汗的小儿子,自幼便在中土长大,一年前,我从中土回到突厥,父汗想传位给我,但是我的大哥却不愿意,大哥的母亲是大阏氏,我想虽然父汗放弃了将汗位传给我的念头,但大哥和大阏氏却觉得父汗迟早会再次起意,于是,他们便起了毒心,待我们发现父汗中了毒,便逃进了中土。”
果然又是嫡位之争,即墨轻侯淡然一笑,“好了,把铜镜送进来。”
十余面铜镜或吊或放,将屋外的光折射进屋内,李世民与昕儿坐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即墨轻侯从针囊出取出十余只银针,在火上逐一炙烧,“取一壶白酒来。”
待白酒送到,即墨轻侯站起身,只见人影晃动,片刻,他突然顿住,伸手提起白酒,伸指捏着可汗的下颌,待嘴微微张开,即墨轻侯将整壶白酒灌了进去,“取木盆来。”
银针启出后,可汗呕血不止,看木盆中的血块,均作紫黑色,李世民和小王子面露喜色,即墨轻侯细细察看盆中的血块良久,抬首看了看众人,微微一笑,“中毒很深,得连续十日施针,这十日他不能进任何粮食,米汤加蜂蜜即可。”
由于需要连续施针,即墨轻侯不便离开,昕儿便陪他留了下来,在侧院中寻了两间静室居住,李世民与小王子详谈半晌,不及告辞,便匆匆的走了。
回到静室,即墨轻侯立刻便坐了下来,昕儿担忧的打量着即墨轻侯发白的面孔,“轻侯,要连续十日施针,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即墨轻侯伸手拉着昕儿的手,虚弱的笑着,“我只觉得很难过,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何为了汗位便要痛下杀手,天良泯灭,丧失了伦理纲常,这样的人,与禽兽何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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