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馆里空无一客,那些自动麻将桌毫无昔日热闹的样子,筹码随意散落在桌面上。
无数道黑影沉默地、冷然地瞧着这边的一切。
一般动物的眼睛会反射光线,这群潜伏在水下的鳄鱼满目红光,好似江上飘荡的渔火。
林毓扭过头,盯着那高高在上的人。
男人是那种老式枪械,被人细细地保养,保持着姿容娇美。
肌肉鼓胀饱满,脸部轮廓依然硬挺,眼角有轻微的鱼尾纹。
衰老在他身上并非一件坏事,反而上了年纪的酒更醇厚又经典。
‘这和新鲜的一样好吃。’她忍不住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看够没?”男人用幽暗的目光打量着她,眉眼间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四四六六讲清楚,就不用吃苦头。”
“大家都是关公座下的姐妹兄弟,何苦彼此为难。”女人清明目光中流注着讨饶的神态,声音带着微弱的轻喘:“免得无辜之人的血流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为业的地上,流血的罪就归于你。”
“乌有乡的人,不拜关二爷。”
屠义津隐藏在神坛的阴影之下,黑色将其层层包裹,不余一丝一毫的缝隙。
“我也不跟你讲耶稣。”
守在一旁的江云龙几度目光凌厉地望着她,喉头深处发出欲言又止的浊音。
“您——或者说黑沼帮是老街这块地的实际拥有者,对吗?”
视线越过男人头顶凝视着烛焰,恍恍惚惚看得关公模糊的脸。
“你找上门来,只为了老街那块地?”屠义津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
林毓顿了顿,猜测此举有几分故意的意图。
他们这些Alpha毫不在意自身荷尔蒙或信息素的诱惑力,而惯于随心所欲。
“最近政府有一项针对老街的重整开发计划,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屠义津双手交迭,安静地审视眼前的人。
“傅氏有意愿投标,希望能与黑沼帮达成合作。”
“是傅氏有意,还是你有意?”男人神秘莫测地笑起来,“你都算老街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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