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伴儿拍着大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梵赫说:“你这孩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小时候苦也就算了,现在又……”
童希元感觉自己丢死藤了,但重来一次,还是得拦下梵赫的话。
他很小幅度的点了下头,声音比蚊子还小,“是我不行。”
村长着急地问:“能治吗?”
“不能,”童希元艰涩的说,“你们放心,我会对他好一辈子的。”
两个老人又双双叹了口气,几乎一瞬间又老了十岁,也懒得管带来的汤和鸡蛋了,互相搀扶着离开,像是对童希元失望至极似的。
人走后,童希元才反手把手心的口水往梵赫身上一蹭,埋怨道:“痛死了。”
得亏没咬破皮,不然梵赫好端端的眨眼间就晕了过去,准能把村长他们吓出心脏病。
梵赫捉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用力的把手指插入童希元指缝,十指相扣后把人往前一拉,顺利抱住了跌入他怀里的童希元。
他委屈的问:“元元要一直让我当女人吗?”
这点他并不乐意,在童希元面前装装可怜柔弱可以,但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是可以保护童希元的角色。
“不是一直,起码再等几年,”童希元看着他说,“我还不想失去你丈夫这个身份。”
若是坦白,梵赫一个男人,以现在人的观念来看,他们势必是不能继续在一起了。
不过几年后,国际卫生组织会发布消息,解除大家把同性恋当成一种疾病的误会。到那时,他们的情况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好。”梵赫得到了答案也就心安了,再等几年他等得起。
童希元也怕他一直被人误会性别受委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余光瞥见了桌上还热乎的鸡汤,忍笑说:“你快喝点,别浪费叔叔婶婶的一片心意。”
然后又隔着衣服摸了一把梵赫的腹肌,嘟囔一句,“那么结实,哪胖了。”
梵赫按住他,眸子闪过一片暗色,“元元,应该你多喝,每天都被我——”
童希元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防止他说出更不要脸的话。
“希元同志,你在家……”吗?
大门传来一道呼喊,却半路戛然而止。
童希元看了过去,只见村长他们离开时没关上的大门外,苏一文抱着课本一脸尴尬的看着屋里的他们。他愣了一下,忙从梵赫怀里下来,理了理身上衣服的折痕说:“在家。”
梵赫啧了一声。
童希元现在知道他看苏一文不顺眼了,想了想扭头小声说:“你先吃饭,我和他去书桌那边聊。”
反正昨晚他没答应梵赫不和苏一文交流学习,这么做是占理的。
梵赫抱着胳膊哼了一声,盯着一步步走来的苏一文,觉得还是趁天黑一铁锹拍死了更好。
屋外没风,苏一文走至屋檐下却无端的打了个冷颤,他抬眼看去时,梵赫已经移开了视线,舀了碗汤喝的专注。
错觉吧?苏一文抖了抖肩膀,走到童希元跟前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实在是解不出来那些题了,昨天说来找你,下大雨也耽搁了,实在对不住。”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