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勒有苦难言,直视着薇清澈见底的双眸,这样的面部线条,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时刻都能定格为一副精美的油画,还真是让人惊艳不已,无法自拔,但其实,只能轻轻摇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我去看了她几次演出,上次和爸妈一起去拜访她家,她也没有理我。”
阿迪勒不是第一次看到香织笑,她似乎性格开朗了很多,拉丽莎姐姐说她在学校过得很开心,分享了许多她和同学一起练舞、打闹的照片。
可是,这个女孩,再也不会对自己笑了。
也就是在那次聚会上,听到幸子阿姨说:“我们会回东京。”
“是吗,你们打算开始退休生活了吗?”
“嗯,香织喜欢那里。”
阿迪勒只觉得脑袋嗡嗡响,焦灼不安,这种不能排解的苦闷情绪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以至于根本听不到妈妈和幸子阿姨后来说了什么,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走了吗?要走了吗?”
想跟一个人道歉,但她根本不理会,她再也不会想理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桑山香织越来越开朗、阳光,但我却无比想念以前那个清冷疏离的她,那个在人群中一眼也忘不了的存在。
难道我以为我喜欢的是薇,实际上却根本不是?我何时为了薇如此心痛过,我只是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喜欢上桑山香织那样危险可怕的少女,她实在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既不活泼也不可爱,不爱说话更不爱笑。
那件事情之后,宁愿被她痛骂一顿,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在她感到失望、受伤以后,她只是迅速地转身离开了,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在惩罚我,可是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的心早已被她禁锢,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看她,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根本就控制不了。
她一个人去了庭院,维克托大叔为了妻子高兴,将这里设计成了日式庭院。
桑山香织,她在干什么?她又在想什么?
在来这里的那年,在院子里面种的那棵雪松,现在已经长到快到膝盖的位置了,记得种下去以后,就没管过它,心里想着,你也和我一样,也会在这里待不下去吧,可是如今,它活下来了。
春天到了,薇要离开了,昨天乐队成员给薇办了辞别party,喝了不少。
“如果不是你,我怕是赶不上了。”
大卫笑:“我倒是希望赶不上,最好能一直留下来。”
阿迪勒本来说要给薇送行,可是听妈妈说,香织今天要和维克托大叔、幸子阿姨回东京了,女孩多日来的视而不见和自己压抑的感情终于冲破了所有内心的伪饰、自尊与骄傲,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说吧,再不说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要回东京了?”
“是的。”
阿迪勒本来打算去学校的,却让司机临时改道去机场,并发消息给桑山香织:“我来送你。”
路上堵车,还有20分钟的时间才能到机场,急得不行的阿迪勒没有等到香织的一句回复。
香织和母亲、继父拿着各自的行李正在吃饭,三年了,我终于又一次坐在了这里,事实上,在不久之前,我就想偷偷一个人回去的,但是这次,有人陪我一起。
那个男孩,应该不会来了吧,我最近对他,也够冷漠的,他应该都不会想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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