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夫妇同心啊,擎苍不仅呶了呶嘴。这样一来,宸天佑就算不治许昭阳也得治许昭阳了。果然,宸天佑开了口,“爱卿,不必责怪东方夫人,想东方夫人心善,是以吉人天相的避过此劫。至于许昭阳那丫头的行为已引起民愤,定不能轻饶。”
从‘惩罚一二’过渡到‘定不轻饶’,看来陛下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东方随云压下心中的讥笑,“微臣起先还只想着和许王爷的交情,想摁下此事,如今听了陛下一言如醍醐灌顶,一切都听陛下的吧。”
得罪了许胤祥,以后许些好处自能拉拢。讨好了东方随云却是成功的牵制了老七,宸天佑权衡利弊,许曼容那哭花了脸为许昭阳求情的事也只好暂时压下了。“朕决定将许昭阳的郡主头衔从正五品降至正七品。许胤祥教妹不力罚俸禄三月。另外,他们兄妹二人必须给爱卿和东方夫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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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回秦愿
广陵王府。
若有若无的古筝之音纷乱传来,时银瓶乍破若水浆迸,时铁骑突出若刀枪鸣,时有幽愁暗恨生,时有梦啼红阑干。
缓带墨衫,双眼含着郁郁之神的秦愿寻着古筝之声往翠竹森森之地走去。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错落有致的甬道起伏有至的逐渐合围,形成一圆拱形的天然屏障,人走在屏障之下,放眼望去,各处亭台楼阁散落在凤尾森森之中,白砖红瓦不时闪现,清新不落俗套,别有脱离俗世红尘的一番气息。
直至广陵阁前,秦愿驻脚,蹩眉看着在阁中弹奏着古筝的许胤祥。
没有主旋律的琴声忽地中断,在一段漫长寂静无声后突地又如异峰突起般蹦出一个极为晦涩的音响,听者一个激灵只觉毛骨悚然。曲调断断续续的演奏着,就似那将死之人,随时要吞下那最后一口气偏偏又总是再度神志清明起来的感觉。
是心绪烦乱乱了曲音?秦愿的心颤动起来。
许昭阳行刺东方夫人未果,被陛下罚郡主品级降至正七品且当面赔罪,奈何许昭阳娇惯蛮横,宁死不去。陛下大怒,将她的品级降至最低等的正九品并且罚禁足广陵王府三月……无论她是不是禁足于广陵王府,受了那二十庭杖,只怕三个月也出不了门。倒是独自出面给东方相爷夫妇赔罪的许胤祥的难堪却是谁都看在了眼中。
秦愿思索间,那晦涩、阴森、诡秘、纷杂的曲调琴声嘎然而止,只见许胤祥神思遥远,似仍旧沉醉在方才的琴曲之中随着音乐在轻轻的摇曳。
“王爷!”
霍然惊醒,许胤祥看了眼秦愿,又抬头看了看如血的残阳,微眯眼将太和酒楼那天所发生的事重新滤了一遍,终是叹气说道:“秦少场主,你那天太过莽撞了。”
“我知道。”答着话,秦愿轻迈脚步,缓缓的走进广陵阁,坐在了许胤祥的对面。“可是,那天事出紧急,我不得不去救昭阳。”
救?许胤祥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下文。
“那顾青麦出手相当诡异,不似我见过的任何一门一派的武功。而且狠毒之极,若晚一刻,昭阳可能会没命。是以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面露讶异,许胤祥问道:“顾青麦的武功有那么厉害?”
露出茫然的神情,秦愿又十分的不解。“说来奇怪。顾青麦那番出手看似凌厉之极,可当我救下昭阳顺势踢飞她的时候,她本身却又全无内息。”
“哦?”
看着许胤祥再度疑惑的目光,秦愿又道:“明明我见那顾家千金出手狠毒,可她偏又全无内息,我也相当的疑惑,至今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许胤祥说道:“再怎么说那顾青麦是将门千金,只怕多少学了些她父兄的身手,是以方有那般招式。只是她素来体弱多病,是以没有什么内息。那番武功造诣,只怕是花拳绣腿而已。”
“王爷如此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要不然,那天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拼着会武功却要故意受我一脚的危险将自己的命置之脑后。”
“只是你下手也狠了些。”
“我当时救昭阳心切,没有想那么多。怎么会知道那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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