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臣不想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穆于不由想到那次大学生联赛,周颂臣无缘无故地失约,后来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也是像现在这般满脸疲惫。
所以当时的周颂臣,也是因为忙着正事,才没来吗?
试探性地,穆于问道:“你要不要看我上次比赛的录像,就是你没来的那场,我朋友录下来了。”
“你那天不是输了吗?”
周颂臣冷淡道。
穆于知道周颂臣一直都是结果主义者,认为过程无论如何努力,输了就是输了。
既然已经输了,就没什么好提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此刻他感到异常难堪。
这种难堪甚至让他觉得,那次周颂臣没有来也挺好的。
说不定来了,亲眼见证他的失败,周颂臣会觉得前来观赛,是浪费生命的一天。
大概是觉得穆于继续磨蹭下去,天都亮了,周颂臣转过身来,面朝穆于,将咖啡罐往旁边一放,金属质的瓶底,发出一声轻响。
随即穆于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是周颂臣摘掉了他的眼镜。
周颂臣伸手箍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拉到自己身前,随即指腹下滑,揉捏着他的后颈:“不给我好好做?不是说要谢谢我吗?”
穆于僵硬着身体,缓缓抬起手,落在周颂臣的胯骨上。
指尖滑过运动裤粗糙的布料,落在温热的皮肤上。
按着掌心下结实坚硬的肌理,他闭上眼,逃避一般将脸贴在了周颂臣的颈项。
尽管此刻如此难过,可他依然觉得周颂臣身上的味道好闻,说明眼前这人,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他,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次数多了,他便知道如何给予足够的刺激,才能够让对方更有感觉。
周颂臣的时间太长,往往累得他手都酸了,也没法轻易结束。
后来有一次,他因为喜欢周颂臣的味道,将鼻尖抵在这人颈项处磨蹭,无意间蹭过周颂臣的耳朵,没蹭几下,就感觉到掌心一股湿润。
比以往要早些结束的战况,叫穆于茫然地睁着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瞧不清周颂臣的神色。
因为周颂臣做这事的时候,基本不会让他把眼镜戴上。
随即他意识到,周颂臣耳垂是个禁区,也是一个能够作弊通关的重要“道具”。
他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去蹭周颂臣的耳朵。
这个“通关”小技巧没多久就被周颂臣发现了,在他又一次用鼻尖去抵住那片冰凉柔软的耳垂时,对方掐住他的下颌,将他脸颊肉掐到变形:“你很会嘛,穆于。”
穆于为自己的“很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次日,他手酸得几乎做不了任何事,贴了两贴药膏才好了点。
自那以后,他就不敢轻易“作弊”,只能老老实实做“苦工”。
咖啡瓶上冷凝的水珠滴滴滑落,将岛台浸得湿透,嘀嗒声响里,穆于觉得掌心里好似握着血脉偾张的活物,每一次跳动,都契合着主人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也逐渐慌乱,失序。
周颂臣双手撑在冰箱上,将他的身体完全拢在身下。
身躯相贴的阴影中,隐约可见牵拉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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