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御令让乌坝之人将心放下大半,天翔帝果然说到做到,仁义之心已显。至于另一半,只能等天翔大军彻底回了本土,百姓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中军大帐中,一张烈炎的国境图,被展于桌面,南宫俊逸细细查看,布置以后的每一步。
乌坝向北,还有苍巴郡、赤州、海子口,如果这三处也能如乌坝城这般,不废一兵一率之力,和平而入,那会省出很多时日,更让大军得以更好的养精蓄锐,待最后大战时彻底暴发。
南宫俊逸的想法,算是一半一半,苍巴郡到是效仿了乌坝,自动打开城门,为了稳妥期间,与勇王签订了书面协议。保证天翔言行相一,绝不可出尔反尔,占城杀人。
而到赤州时,则有了战,一触即发的气息。赤州可谓烈炎强威富足之地,赤州之首又是个喜武好争之人,他怎么甘心如此强威大州不战而自举降旗。如若天翔过关,他这一州之首,朝中三品大员,如何混得下去。他不信,天翔的金甲大军就真那般厉害。他的皇帝陛下之所以败,兴许是败在了异乡水土不服上。
对于这种争强好胜之人,不拿出真本事镇住他,他是不会服软,更不可能乖乖的打开城门。
战,停歇了好久的战火又燃了起来。攻城之战,不同于平地上的肉搏撕杀。在南宫俊逸的金甲大军中,有专负责攻城的精锐之队,其中人人身手敏捷、轻功了得,若是放到武林中,也是上二流的高手。
只见城下,金甲箭阵摆开,一声令下那满天的利箭,飞射向城门楼上的守军,而在利箭夹杂中,八爪勾锁也被射到了城头上。一小队手举金盾之人,在急箭的掩护下,直奔城墙脚下,单手紧握勾锁,另一手举盾,向城上飞身而去,那是各个施展轻功,几点之下便入得城头,与敌杀到了一起,上城的人越来越多,知道城上没有赤州军,全是清一色的金甲之人。
先占城楼,再杀下城去,打开城门,引大军而入,整套下来,竟然这般炉火纯青,未费时多久。主力大军如汹涌海潮杀入城中,刀下所斩之人全是赤州守军,待城门再次静下来时,赤州破。
被攻破的赤州人心慌恐,然,百姓甚至是那个好武的州首,意料不到的是,大军不抢不杀,重新整装后,随御驾北去,而只留少数精锐摆平那个好武斗狠的州首。
此战虽小,却让赤州以后的州郡看到了天翔大军的威力,更在暗自盘算着。
海子口,地处赤州百里外高山密林间的峡长通道,左侧山高,多石,而石尽为黑色,零星有少许杂树。本该分布于山上的树木,好似有意般,全数长到了峡口的右侧,变成了如今天密不见天日的密林。要说这到并不是海子口的最大奇特之处,所谓的奇就在于,这条通道竟然好似一个大锅摆在山与密林间,海子口的外围处于锅沿上,越往北走,渐行入锅中,直到转过高山与密林,才算走上了另一边的锅沿。
终得一日,南宫俊逸的天翔大军行到了海子口,如此奇特地貌到时鲜少见得,不免提起百分的精神,为了更加稳妥期间,一队专负责侦察的精锐催马而去。一去一回探查仔细,耗掉近两柱香的时间。
“雪儿,如若不舒服绝不可忍着不说!”南宫俊逸温柔的问道,自打接近海子口开始,南宫俊逸就发现,雪儿的玉颜上没了先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而最让南宫俊逸觉得反常的,雪儿的手,在紧握着他的大手,那双小手没了往日的温暖,越来越凉。
“逸,我心里感觉乖乖得,你有感觉到吗?”雪儿声音轻柔的回道,那种怪异的感觉,她也无法形容。
机警的南宫俊逸立刻想到了这眼前马上要通过的海子口,雪儿所说的怪异感觉,他并未觉出分毫,却不会去质疑,因为雪儿对某些事的确不凡。
“这海子口?”南宫俊逸再问。
雪儿先点了点头,随后又理不清的摇了摇头。此时前去探路的小队已安然无恙回返,前方除地势怪了些,其它的再正常不过。
大军再动,每向前一步,雪儿的心便揪聚起来,小手越发紧握着南宫俊逸的大手。
“雪儿!”
“不,停,停!”未等南宫俊逸说完,雪儿大声叫了起来。
如今的雪儿,在大军心中,其高贵的身份,威严的地位,仅次于星帝南宫俊逸。此时,帝后如此反常大喊?
“停!”南宫俊逸严声道,令官将圣意逐渐传远。
“雪儿?到底怎么了,你想让我急死啊,定是身子不舒服对不对?”南宫俊逸焦急的追问道。
雪儿一味的摇着头,双眸却紧盯着海子口的方向。
“逸,不对,真的感觉不对,那里,就是那山后面,有杀气,冲天的杀气!”虽然心里未理顺清楚,可是嘴上还是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这个险冒不得。
杀气两字,让南宫俊逸收紧眉头,他的雪儿不会无缘无故阻挡大军前行,尽管说不太明白,可是,他深信不疑。
而在海子口的另一端,烈火绝早已等候多日,此时黑甲军正屯兵于山后,等待时机,而他们的那个时机,却是人为,便是那个邪气十足的妖道澹台孤邪的障眼法。
“为何还不前来,难道被发现了!”烈火绝质疑道。
“不会,臣的障眼之术凡人怎能识别,陛下刚才已看到了,我等明明埋伏于此,而南宫俊逸的探子却丝毫不见,莫非?”
“莫非怎样?”烈火绝神情不悦的问,这一路行了,他这个一国之君越来越没架势,凡事都得听眼前这个杂毛国师的安排,私下里的议论声别以为他听不到。
“她发现了,没错,定是被她发现了。哈哈,发现也好,陛下就可以即得天星之女,又可重伤南宫俊逸!”澹台孤邪自鸣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那眉目间的神态,比烈火绝兴奋出百倍,这让烈火绝这个邪狂的霸主很是不痛快。
“国师要如何做?被他们发现了,还能如此?国师糊涂了不成?”
“哈哈,陛下,如果让陛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利器重创倒地不起,陛下会不会痛彻心扉,就算我们无法大败天翔军,可是,却在天翔帝的心里狠狠地捅了一刀,这一刀,弄不好是要人命的。臣去布置了,陛下就静候佳音吧!”话落,澹台孤邪转身便走,将烈火绝的邪恶阴笑留在了身后。
一身灰黑法袍的澹台孤邪,披散着头发,手执印有怪异符语的黑剑,嘴中一边念叨,一边手不停的挥舞着,只见天际变色,狂风大作,乌云压顶,太阳被深埋云后,一股黑气自澹台孤邪处向停留在海子口外的天翔大军涌去,黑气中夹杂着尖厉的喊杀声,似有无限人马杀来,此时,澹台孤邪对身后候着的大军猛挥手,真正的喊杀声想起。
如此邪气,最先反应的便是大军中的战马,但见,战马匹匹仰首嘶鸣,有的立起身子,有的原地踏着慌乱的步子。
“快看!”一声惊呼下,空中黑云翻滚,峡口黑气直窜,更喊杀声生。
“备战!”先头阵中的南宫千能大喊一声,利剑出鞘,可是,这要杀谁?是天上的黑云,还是近到眼前的黑烟?
已入到海子口边缘的大军急急后撤着,然,还是被黑气罩住,只听黑气之中刀剑声起。叫声连连。
“邪气!”雪儿大叫一声,与南宫俊逸双双飞出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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