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勇的话,无需再做细想,皇帝陛下果然亲临,此时果然危急万分,生死就在这一线间。
赵厚德当前南宫清远与烈火绝的面,对其身旁副将轻声说道,“速下去看看,命人定要守住城门!”
副将得令,重重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赵厚德一眼,转身而去。对于赵厚德如此作为,南宫清远满意的很,而烈火绝却用眼神示意了下澹台孤邪。
而澹台孤邪刚离开不久,烈火绝也渐渐隐入暗中,下得城门楼。
城门楼上,只顾一味的与南宫千勇耗时的南宫清远,做梦都不会想到,赵厚德那话,到底何意,更不会想到,他的盟友已全身而退。直到吱咔的声音,在这样的夜中传得分外清晰,南宫清远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不顾一切转身冲下城门楼,可是眼前的一切,晚已。
关门大开,关外汹涌的火光渐渐映了进来,南宫清远双目赤红,发疯的寻找着赵厚德,此人正恭身立于大门左侧,而烈火绝早已不见踪影。
“王爷,烈火绝跟那个国师往北门跑了!”刘谦焦急言道。
“该死的烈火绝,想扔了本王,他做梦,我们追,不带上本王,他休想离开!”南宫清远叫嚣道。
这厢,南宫千勇带先锋军迅速入得关中,那厢,通往北境的关口处,已刀剑声气。
烈火绝的护卫正全力拼杀,力图为他们的主子杀开关门,而南宫清远与刘谦也不顾一切的跑了来。
“烈火绝,你真是好盟友啊,跑得这么急,难不成要考验本王的脚力不成!”南宫清远讽刺道。
早发现南宫清远主仆两人的烈火绝,优雅转身,满面含笑,神情自若的说道,“文王真是冤枉好人,我若扔下你,早就走了,何苦在此为我们拼出血路!”
“哼,如何这般?都给本王停手,本王要送烈炎陛下出关!”南宫清远突然变了态度,来了气势对城门的守军大声命令着。
此时,守军中,一身形健壮高大的男人自火光中走了出来,面对南宫清远,不敬不礼,满是 严厉的回道,“文王安心退回去吧,更不要奢望从末将手中过关,待陛下入得关中,自会给文王答复,至于送烈炎帝出关,也更不必文王操心,陛下定会圣意!给本将守住,就是一只烈炎的苍蝇也不让它飞出去!”
“大胆的狗奴才,你想造反不成,你的将军可是?”
“哈哈哈!王爷现在就老眼昏花了,王爷未看清末将等的军服吗?赵厚德式你的亲信,却绝非我们二路大军的将军,在我们二路将士的心里,大将军只有镇国公一人,我们二路军全体将士所要效忠的只有当今陛下,你这个卖国的奸贼,这里容不得你叫嚣!”
“二路军?”烈火绝惊呼道,此时,那神情自若的脸,那始终挂着邪笑的脸,有了变化,心中越发阴冷,南宫俊逸果然好算计,大到全盘,小到细微之处,竟然在千里之外,将潼云关的守军不但消减成十万,更变成了清一色的二路军。好本事,真是好本事,有如此对手,那才有意思。
“陛下!”澹台孤邪轻呼一声,贴向烈火绝耳语了起来。
而听不到烈火绝与澹台孤邪说些什么,南宫清远只能面目阴冷,再无他法。
城门的守军越来越多,就算烈火绝的护侍,以一当十,也经不住如此人海之战。
刘谦持刀护于南宫清远身前,而南宫清远却尽全力紧靠向烈火绝,那架势好似要与烈火绝同生共死一般。
“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是到如今还如此狂妄,既然你们如此交好,那就死在一起好了,阴间炼狱中你们也好做个伴。”一道狠厉的清脆之声,自不远处传来。
南宫千勇一马当先,身后是他的先锋军,而那声音则来源于先锋军后,明黄禁卫军护卫的那辆八骏御驾。
大军分列开来,御驾行上前,冷杰将御驾之门打开,里面的真颜现。
南宫清远与烈火绝的眼中,竟然同现震惊与惊艳,她来了,她竟然随南宫俊逸一同而来。
南宫俊逸踩着马凳行下御驾,转身将雪儿抱下车来。两人在南宫千勇与冷杰的护卫下稳步而来。
此时,城门口的拼杀也已停止,所剩无几的烈炎死卫,全数围在了烈火绝身前,而南宫清远的身前只有刘谦一人。
“二哥相送烈炎帝出关?二哥,难道就不想跟朕说清楚再走吗?烈炎帝真是好诚意?烈炎对天翔,对朕的深情厚意,让朕不远万里前来还礼,烈火绝,如此小人的人,如何坐上烈炎皇帝之位,你真是让朕,让天下人开了眼界!”南宫俊逸不冷不热,嘴角扬笑的说道。
火光下,身形同样高大健硕的烈火绝威然而立,那张英俊却满是邪笑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邪恶无比。
仔细打量过后,雪儿眉头轻挑,原来是他,那辆大车中的男人。
而烈火绝如火的目光始终不离火光映照下的雪儿,那身张扬的红,让她如同女神驾临,火红衣裙上的七彩天凤,在跳跃的火光中,好似活了过来更围绕着她。天凤玉雪,好一个天凤玉雪,绝美娇颜耀花了人眼,神之威严好似将一切踩在脚下,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跟他站在一起,才配与他共享天下,此女,必得之。
后有严防死守,前有御驾亲临,五路,彻底的走投无路。可是,他南宫清远何许人也,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才是真君子。
于是乎,南宫清远不顾一切,双膝扑通跪地,满目冤屈懊悔的看着对面好似魔神降临般的南宫俊逸。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的,是他们,是烈火绝设计迷了臣的心智,才致使臣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事后,又是他命人掳走了臣,为的是威胁赵将军,好让其占了潼云关,这些,赵将军可为臣作证啊!”南宫清远边哭诉边向前跪爬着。
烈火绝不声不响,一副十足的看戏模样。
而雪儿藏于袖中的手,已运足了掌力,南宫俊逸纹丝不动,目光如炬的看着听着。
“陛下,烈炎绝在此,绝不能让他逃脱了,否则,臣无法洗刷罪名,皇上更给天翔留了大祸患!雪儿,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南宫清远何种为人,一路行来,你应该了解才是,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之事。如论雪儿如何对我,南宫俊逸从不怨却懊悔异常,是我错过了,是我错过了啊,雪儿!”
“怎么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南宫清远,其实你才是最卑鄙最无耻的小人,死到临头还像疯狗似的到处乱咬。”雪儿恶狠狠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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