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喜欢另一个人。”
周淮生望向他:“你给了我卷卷。”
“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来呢?”
“那也很好。”
林知绎很想追问“我们两个以后该怎么办呢”,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周淮生都能克制,林知绎也不想表现得急不可耐。
许久之后,周淮生略带严肃地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林知绎笑了笑,“你能帮我什么?”
“我会保护你的。”
周淮生的眼神很笃定,好像能看见他当年孤注一掷带着林知绎离开家乡寻求的坚定信念,林知绎知道周淮生一无所有,在大多事情上他显得笨拙,他不懂公司的利益争斗,不懂林知绎在做什么,但他可以付出一切。
林知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周淮生天生就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林知绎往被窝里钻了钻,蜷缩着身体,头靠在枕头边上,没有枕上去,看起来有点可怜,周淮生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林知绎的卷发,问:“最近很累,是不是?”
“很累,要做很多事。”
要掌握林衍德的证据,要铲除梁远山,要稳定整个鼎胜的局势,要平息外界的争议,要统筹安排一切,不能有半点闪失。
周淮生用指腹揉了揉林知绎的太阳穴,帮他按摩,林知绎失神地盯着被子,过了很久忽然嘟囔道:“周淮生,你再靠近一点,抱着我。”
周淮生怔了怔,林知绎从被窝里伸出爪子,揪住了周淮生的衣摆,然后一点一点往被子里拖,周淮生被他拽得整个人倾斜,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侧躺在床边,把林知绎连人带被子抱住了。
像两年前无数次夜里,他们相拥而眠。
不一样的环境,一样的姿势,他把林知绎往怀里揉,两个人都有种情难自制的冲动,周淮生用了些力气,展现出平时不曾有过的占有欲,他的手抚过林知绎的头发、后颈,肩背,一直到腰。
委屈后知后觉地袭来,林知绎把脸埋在周淮生的怀里抽噎着说:“我爸是凶手,他想杀了我,周淮生,我和孤儿有什么区别呢?我怀疑过他,但我以为最多是他知道我摔下山,但是不想找,任我自生自灭,我没想到那天我一诈就把他的实话诈出来了,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有,在进行中。”
“我实在没用,也帮不了你。”
林知绎抱紧了周淮生,他把脸埋进周淮生的颈窝,闷声说:“你已经救过我了。”
林知绎从周淮生的怀里抬起头,“周淮生,我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我再来慢慢算我们的账。”
周淮生只是温柔地摸着林知绎的头发。
卷卷揉着惺忪睡眼下了小床,照例走到他小爸爸的房间时,林知绎还窝在周淮生怀里动也不动,卷卷迈着小碎步绕到周淮生的一边,他爬不上床,只能揪住周淮生的衣摆,焦急地喊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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