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伤?”林知绎蹙眉问。
周淮生被吓了一跳,又因为感冒,动作迟钝地放下衣摆,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像做错了事,低着头说:“转弯的时候,车轮打滑,我就摔了一下,没什么事。”
他明明那么高大,但在林知绎面前总是低着头,好像比林知绎矮了一截。
卷卷说的没错,他的爸爸就是一只大狗熊,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林知绎走上来,夺过周淮生手里的云南白药喷雾剂,让周淮生把上衣脱了,周淮生一愣,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不用,林知绎也不催,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淮生噤了声,当着林知绎的面脱了上衣。
林知绎故意看向别处,可余光一直偷偷地往周淮生的肩背上瞥。
不得不否认,周淮生的身形很优越,堪比alpha,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强势呢?
他对着周淮生身上青紫的地方喷了一通,卫生间里充斥着云南白药的味道,结束之后,他功成身退准备离开前,忽然问:“你又不洗澡,刚刚把莲蓬头开下来干嘛?我都听到水声了。”
周淮生老实回答:“有点冷,我想聚点暖气。”
“笨蛋,”林知绎指了指墙上的控制屏幕,“点这个暖风不就好了?外面再把空调打开,客房空调的开关在衣柜侧边的墙上,可以定时开定时关。”
周淮生说:“好。”
林知绎说完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好像周淮生已经完全住下来了,他抿了抿唇,短促地添了一句:“那个……我只是不喜欢浪费水,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周淮生点头。
林知绎扭头就走,他跑回到房间,再次没了睡意,他在想,他是不是太寂寞了?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周淮生的身体呢?他一定是单身太久了。
他让自己去想朋友圈子里一些所有优质alpha,经过大脑的筛查,有的太幼稚、有的太风流、有的其貌不扬,有的言语粗鄙。
相较之下,周淮生竟然还不错。
林知绎得出这个结论,他抱紧了被子,有些莫名的气恼,一头扎进被子里,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菩萨图像。
第二天,周淮生很早就起来做早饭,路过儿童房的时候,听到卷卷的声音,他连忙推门进去,“卷卷怎么醒了?”
“今天和爸爸在一起。”
周淮生摸了摸卷卷的头发,“外面很冷的。”
卷卷搂住周淮生的脖子,“不要,卷卷要和爸爸一起。”
“那叔叔呢?”
卷卷有些为难,片刻之后才回答:“卷卷晚上陪叔叔。”
“可是外面太冷了,卷卷,爸爸不能带着你。”
卷卷立马泫然欲泣地望着周淮生。
两个人正僵持着,后面忽然传来林知绎的声音,“你爸爸给你报了一个早教班,卷卷想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吗?”
周淮生会了林知绎的意思,对卷卷说:“卷卷想去吗?”
“想和爸爸一起。”卷卷还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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