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的名声在大燕百姓中一落千丈,那谁还会响起元宗帝是一个为了兵权诛杀整个姜家的事情?”
年轻的男人侧身靠在虎皮大椅上,神态略显深沉,好似探讨的人不是大燕的帝王,而是一位无名小卒,“沈为魁是元宗帝亲自提拔之人,若是本王在这营帐中要了他的命。”
“不光这雁北关的将士会对本王有异心,就连雁北关周边城池的百姓也会对本王有着顾虑。”
“本王要的是这个天下,岂能为了区区一枚棋子败坏了本王名声?”
齐墨闻言,才是知晓主子的打算,沈为魁是元宗帝的人,沈为魁也是知晓自己是元宗帝的人,主子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依着他对主子的了解,沈为魁绝对不会活着回到雁北关,这在雁北关主帅营帐中死和上战杀敌而死,可是两回事。
“主子,那阮赟该如何处置?”齐越突然问起了从来到雁北关便一直沉默的阮赟,便问道。
毕竟,能一次便中的武状元,放眼大燕几百年都未有好多人。
更何况,在帝京时,阮赟可是元宗帝培养的人。
“此人还待观望。”燕玦的身子坐正,眉宇见略显深沉的神色缓了缓,继续说道:“阮赟这人是陵周之人,不是京都氏族,却能在一朝之间越上元宗帝眼前的人,且让元宗帝能信任。”
“主子是说,阮赟不简单。”齐墨挑眉问道。
“阮赟以及帝京中新晋的文状元裴子言都不简单。”燕玦说着,眸中深邃的眼波微微晃动了一下,“给帝京中的人递消息,让他们盯紧点帝京的裴子言。”
“每相隔三年便有一个武状元或文状元,主子是在担心什么?”齐越通常在燕玦的身边,自然是知晓自家主子在担忧什么,但是,这今年才新晋的文状元和武状元着实不配主子多废心神。
燕玦自然是知晓齐越的话中话,他却轻笑,“可是你见过哪一届的文状元与武状元都是留在帝京,又哪一届的文状元与武状元成为了皇帝的亲信。”
果然,齐越在听到皇帝亲信的时候,眉间一皱,便脱口而出,“主子的意思是,帝京中有另外的势力在元宗帝身前埋了眼线?”
“此事还尚不能确定,但本王想,过不了多久,应该便会露出少许的马脚。”年轻男人说着,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似笑似戏虐的继续说道:“大燕的动荡,一定比本王想象中还要有趣。”
齐越垂眸,心中轻叹,既然主子都已经猜出了元宗帝身边的人是有心人埋下的眼线,那必定对付元宗帝的人不会与主子合谋。
一时之间,齐越与齐墨都是相继垂着眸子,不在言语。
这时,营帐之中只有翻阅信笺的声音。
没过多久,齐墨见着主子把信笺给放回信封之中,便问道:“主子,通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燕玦把信封折好,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后,才是说道:“姜珩以及那五万军队已经走完了密林。”
“没有人受伤?”齐墨继续说道:“毕竟只有正午那一个时辰密林中才没有毒气。”
“所以,才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五万大军才走完密林抵达了南疆边界处。”燕玦眉眼轻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似一提到密林,便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主子,属下也是进入过密林几日,除了那瀑布边沿上有马蹄脚印和人的脚印,便没有任何王妃的消息,还有,属下一件事情一直想和主子说,望主子恕罪。”
燕玦深幽的眼睛睨了一眼齐越,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那,密林中发现的脚印或许并不是王妃的脚印,五万大军都是踏进密林中,若是有王妃的影子,不会没有发现王妃的踪影。”
“属下想的便是,王妃或许已经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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