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村口的守卫看着橄榄,尽管他们手上连武器都没有,能起到的作用估计仅限于预警一些野生动物的来袭,让村里人快些撤离。
“流浪医生。”
见橄榄没有敌意,而且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有可能是假的。但村子中的人别无选择,至少他还愿意说自己是医生。
“那太好了,村内还有一名医生,你可能会想见见他。”
这能算是村民为数不多验证医生真假的方法,让另一个医生来。
但橄榄毕竟是真的,所以也不怕这些。
他随着引路的村民来到了先他一步到来的医生那里,那名医生占有了一间小木屋,当做诊所使用。
“拿好,这些就够了。”
一名村民从诊所中出来,手上拿着一些没有标识的纸盒,非常像是药的包装盒。
橄榄对于这些并不在意,毕竟流浪医生用点自制药物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谁叫荒野上没有充足的药品呢。
在木屋的内部,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那样,是破旧的小屋中住着一名医生的场景。反而显得非常“现代化”。
穿着整洁白大褂的医生坐在中央的桌子后,桌子上甚至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橄榄锐利的目光扫过,发现了药物架上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药物橄榄认识,准确来讲,是在论文中见过。
论文的发布者宣称这是一种几乎没有副作用的药物,他们的实验室立刻开始了复现。但事实是,这种药物表现出了对灵长类动物强烈的肝脏毒性。
所有的实验猴均死于肝功能衰竭,在有效剂量下,所有的实验猴均死亡,无一例外。
这次复现让他们的实验室花光了那个半年的所有经费。
他们的实验室立刻发表了论文,他们的论文很有效,让那个公司的股价跌了9%。也让那种药物被禁止。
但,那家企业似乎不打算放弃这种药物,证据就是眼前的药盒。
它们跳过了动物实验阶段,直接进行了三期临床实验。
他在村落中呼吁停止服用药物。但村民们不听他的,因为患者确实得到了缓解。
他被赶出了村落。
他当时尝试自我安慰,说不定只是用了捡来的包装之类的,但根据后续的调查,他的猜测无误。
当他尝试再次回到那个村落时,已经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有大量的尸体。
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快速回放,当时间到达他为一位逝者做了肝脏病理学切片后停止。他看着显微镜下的肝脏切片,那跟死亡的实验猴们的病理切片完全一致。
他的猜想被完全印证,而他又能做什么呢?那家公司早已离开,被当做试验品的村民也早已逝去,他什么也做不到,他只是一个医生。
橄榄从梦中惊醒,看看时间,才是早上5点。
想到了梦中的记忆片段,他打开终端,查询起了那家公司的下场。
那场丑闻被曝光,公司被下了天价罚单,宣布破产。
看起来恶人得到了教训,但那些村民的尸体依然躺在那片无名的荒野上。
橄榄想起了自己学医的初衷:
“爸爸,我想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他摇摇头,穿上衣服,在孑的鱼丸铺买上一碗鱼丸便向着罗德岛赶去。
和实验室里的同事们聊天,写论文,看着新人把烧瓶摔破被塞雷娅训,这样的生活让他想起了他还在上学的日子。
那时候的实验室里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的新人比那个家伙笨多了,至少他还没有把芳汀的实验产物倒到废液缸里。
也没有在实验室里抽烟,更没有差点把整个实验室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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