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当少老板娘的可能性。
襄儿感染了屋里的欢乐气氛,温暖的笑意在她唇角轻漾,一直没停。
蓦然间,有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之中,她轻轻依靠过去,如果此生能在这里就这么度过,于愿足矣。
农历年前,范荣和绮霞也成了亲。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洞房就设在骆家镖局,新郎、新娘和大伙一起喝酒庆祝,谈笑风声。
范荣是豪迈不羁的汉子,绮霞也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两个人最后手牵着手进入洞房,喝不过瘾的贺客则继续留下来喝到过瘾为止。
骆无峻和襄儿没有加入划酒拳的那一群镖师之中,他们在园里散步,今夜风雪初停,白雪覆盖在落尽叶片的树木上,屋檐上也满是白雪,湖水虽然结冰,但还看得到淡淡月影。
“霞姐今天真漂亮。”
襄儿想起自己当新娘的那日,那日她身不由己,面容愁烦,一点新嫁娘的欢容都没有。
但霞姐不一样,她嫁给心爱的人,整个人容光焕发,娇艳动人,不必搽胭脂水粉就美得叫人目不转睛。
骆无峻拥她入怀。“你当我骆家新娘那一天,也会跟霞姐一样美。”
夜凉如水,她依紧了他,满足的轻叹一声。
幸福离她这么近,上天对她太厚爱了,原以为此生不会有爱人的权利了,没想到却让她觅得如此伴侣,她再也没有所求了。
“要不要到擒月楼看看?”他忽地问她。
她嘴角漾出微笑,点了点头。
于是他带她上了擒月楼。
这是她第一次到擒月楼来,回想起她初到骆氏镖局的那天,霞姐告诉她,这是他的住所,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踏进这屋里来。
“这里真雅致。”襄儿赞叹。
里头的布置与前几个院落都不相同,玄关挂着湘妃竹帘,镂空雕花的窗子,柔和的帘幔,考究的桌椅,一架水晶屏风后头是舒适的床。
“这是我娘亲手布置的。”
襄儿轻轻抚过墙上的字画和瑶琴。“骆伯母蕙质兰心,可惜你不常住在这里。”
空着这屋子,太可惜了。
“你喜欢的话,我们成亲之后就住这里。”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怀中。“你喜欢画画,这里清静,可以让你安心作画,我出外押镖时,你便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可是这么美的屋子,我也想让霞姐、桂荷、夏大嫂她们来坐坐,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
她勾勒那个画面,几个女人泡一壶茶,或下棋,或练琴,笑语回荡,悠闲地过一下午。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由你做主。”
他毫无意见,他所想的与她不同。
日后每当他必须押镖远行时,想起家中有她在等待,那种归心似箭的滋味……原来心里住了一个自己所爱、所在乎的人,感觉会这么温暖。
襄儿仰起小脸。“你在笑。”
“对。”他不否认。
她伸手,轻轻描绘他俊挺脸型,指间拂过他好看的薄唇。“无峻,你最近的笑容多了,跟我初认识你时,大不相同。”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黑眸牢牢锁住她如水双眸,认真而专注。“我是长子,也是独子,自幼少年老成、性情严肃冷漠,直到你来了,把欢笑带进我的生命,有你相守,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一个人。”
襄儿的脸蛋嫣红如醉,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却因为他的话而醉,胸口暖洋洋的,有吻他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真有勇气这么做——主动吻他。
但是她做了,她踮起脚尖,热烈的献上自己的红唇……
缠绵一夜,襄儿最后倦极累极,心满意足地依偎在骆无峻怀中睡着。
擒月楼安静清幽,两人相拥而眠,起来时见日光已照进屋帘,窗外初雪已融,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襄儿揉了揉眼,满怀依恋的望着身旁的骆无峻,他还在睡呢,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挺直的鼻梁,多好看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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