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这么捂着,皮肤晒不到阳光,那白的地方过了夏也不容易变回去了,以后还是别戴口罩了。"霍岩中肯的建议。
小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两人正说话,刚才问路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下车走了过来,"大哥打电话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小米抬头看去,把女子吓了一跳,指着小米尖叫:"狐,狐狸精!"还真是英雌所见略同!
霍岩听了控制不住又笑了起来。
小米知他笑什么,那女子有点不明所以,刚才明明一老大娘,一转眼变成了年轻漂亮的女子,这荒郊野外的,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听她一说,小米暗自摇头,中了聊斋的毒了,没救了。
这回霍岩没笑,起身对小米道:"明天上午我去你家,在家等我。"不等小米回话,说了声‘走吧’,起身看了那女子一眼,一前一后上车走了。
一头雾水的小米也提前收摊回家了,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霍岩明天到她家做啥。
还真是,领导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这回口罩也不戴了,一进院就见她姐陶明月正在晾刚洗完的褥单,问道:"不是上星期刚洗过么?"她姐没好气的道:"还好意思说,弄了大片的墨水渍也不晓得马上洗!"小米吐舌,昨晚看资料睡着了,钢笔尖扎进褥子阴了一大片墨渍,打算早上起来再洗,结果一早起来摸索着一划拉就叠起来干活去了,早忘脑后去了。
陶明月抖了抖褥单上的褶子,对小米道:"还不进屋吃饭,傻站着干啥!"小米边吃着饭边问:"爸和陶陶呢?"陶明月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你姐夫骑摩托带他们去镇上赶集去了!
"咦!小米诧异。
陶明月解释:"你姐夫最近一直在家帮着干地里活儿,还有他妈家的,要不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整天往这跑。"小米试探着问:"姐夫他提到过我么?"陶明月笑:"放心吧,你姐夫后悔了,决心以后好好过日子。"小米心道这人还真是欠揍!
陶明月迟疑了一下,又道:"不过,他妈可恨坏你了,以后看见她躲着点儿,老人家,咱们惹不起。"小米明白,老太太浑身上下哪儿都金贵,就那性子,见着了绝对得绕着点走。
姐俩正说着话,陶老爸拎着一大代东西回来了,小米一看有鱼有肉还有熟食和小菜,一一放进冰箱,不用问,一定是她姐夫孝敬的,陶陶同学则抱着一大袋零食回家消费去了。
小米夹了两筷子小菜继续吃她那不中不晚的下午饭。忽然想起霍岩要来的事儿,同她姐说了,该来的是销售人员或技术人员,他一个大领导哪有功夫走访像她这样的小客户,来能有啥事?
小米的姐姐是个过来人,心里一合计有了点眉目,不过不敢肯定,听小米的意思是个大领导,上次来时她又没看见。而如今小米又是一个养猪的小村姑,能看上小米?若小米还在公司上班倒有点可能。
不过,人没见过也不好说,想了想,问小米:"那个叫做霍岩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小米想了想,引用李霞的名言:"超级白骨精,优质金龟婿。"陶明月在学校也常看报纸杂志之类的,想了一下就明白小米的意思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陶老爸就听了个一头雾水,这好好个小伙子,咋成了白骨精还有……什么龟?
把烟袋往凳腿上一磕,来了句:"不知道你说个啥,要说人家像西游记里的人也得像唐僧嘛,咋就像出了白骨精那个女妖精,真是!"小米和陶明月同时喷笑,小米也不解释,一把抓过一边桌子底下的一个玉米种子的小塑料袋,看着背面上的说明书,对她老爸道:"爸,要我说也不像唐僧,他可没那菩萨心肠。我看倒像这种玉米,听着啊爸:禾大壮一号――霍岩,早熟――估计从小就是一副领导样儿;品质优良,经济效益高――工资不少;适应性强――到哪儿都能当领导;抗病虫抗倒伏――还没见过他生病卧床;株高一米八;优质高产――不到三十岁瞧人家哪钱挣的,顶一般人家十个儿子了;是居家旅行过日子餐桌喷饭上茅房必备之佳品。"陶明月给小米抑扬顿挫阴阳怪气的声调逗的已经笑的不行了。
陶老爸忍着没笑出声,不过脸上也带了笑模样:"你这鬼丫头,没个正经!"小米倒没觉得怎么样,她姐陶明月是落下病根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见霍岩就忍不住想笑。
蛋炒饭
晚上小米喂晚完了猪,来来回回又检查了几遍猪栏和猪的状况,没什么异常。
收拾收拾看吃晚饭还早,决定到隔壁陶三叔家看看,不知陶奎松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结果这家伙提前走了。
问三叔相亲咋样了?
陶三叔也没拿小米当外人,直说这姑娘身体好,屋里屋外的活计都能拿的起放的下,将来小松终身又靠了,不过成不成两说,反正都同意处处看。
小米一听,这三叔也不知是要娶媳妇还是要嫁儿子,难怪陶奎松那么‘秀气’了。
不过他的话小米还是赞成,陶奎松从小惯坏了,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整个一无用的小书生,‘嫁’个能干的老婆最合适不过了。最好再泼辣些,能撑起门户当家作主,那就更理想了。
孙丹妮还真合适。
爷俩聊得挺投机,小米临走见陶三叔一个人也怪孤单的,力邀他一会儿过来她家同她老爸一起吃晚饭喝酒。陶三叔扭捏了半天,心里愿意却别扭地说看看吧。
小米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就顺着昨天扒的篱笆上的小豁口回去了。
要说这陶三叔陶久经与小米的老爸陶大勇虽然都姓陶,却没一点亲戚关系,两人性格也是南辕北辙,一个是有点文化咬文嚼字斤斤计较;一个是大字不识几个粗枝大叶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两人作了几十年的邻居了,谁看谁都不顺眼。俩媳妇在世时处的倒都不错,小米妈先走了,奎松妈还没少照顾小米姐俩。现在三婶没了,俩老头也不大来往了,偶尔过年过节时大家撮合着一块喝点酒,每每也是不欢而散。所以小米说让三叔晚上过去喝酒他才有点别扭。
不过,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同龄人陆续过世了不少,心里不免有点凄凉,脾气也不比从前了。
回去后小米拿出中午姐夫给买的熟食和小菜,又特意多做了几个菜,老爸的酒还有不少,小米又去隔壁扯了三叔来。
小米爸早给小米‘教育’了半天,很给面子的满张罗着招呼陶三叔坐下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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