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股冲动的支持下,他不想再计较过去,只想要留下她来。
“我……不能……”莫说是她的病,光说他母亲的以死相逼,她就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过。
尤其是经历了一个人带着瀚瀚的日子,她更能体会寡母的心情,所以他不愿席幕城再为了她去拂逆辛苦带大他的母亲。
“你不能?”危险的眯了眼,原本还算平静的席幕城在转瞬之间成了一只蓄势待发的豹,而新荷则成了他的猎物。
她以为在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之后,他还会这么轻易的像上次一样放她离去吗?
不,这次情势不再一样,他决定不会再听她的了,即是绑着、关着,他都不会再放任她离去。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席幕城重复着自己八年前的威胁。
“你想干什么?”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性,新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你留下,你有责任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咬着牙说道。
“我不能!”
又是这一句话,短短的三个字总是轻易的能引爆他极力克制的怒意。
“你该死的不能!”咒骂伴随着极度的不满直往新荷扑去,亦再次逼出了她的泪水。
他怎能明白自己的无奈呵!新荷不语的睁着写满坚持的眼眸,在默然之间承受着他的怒气。“等瀚瀚接受你之后,我就会离开。”
“你可恶!”咬着牙,几乎已经被熊熊的怒火给淹没了,但即使在这样的怒火中,他却仍忧心在愤怒之中会伤害她。
于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席幕城不语的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当他的巨掌罩上门把时,一句如誓言般的警告也跟着传进新荷的耳中。
“既然我已经知道瀚瀚的存在,我就断不能容许你和他的再次离开,否则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望着席幕城坚挺的背影离去,耳朵边回荡着他的警告,突然间新荷竞开始怀疑起自己这次执意回到他身边究竟对或不对?
本来她以为席幕城在这八年中所累积的怒气,会让他轻易的对她放手,甚至还有可能不让她在他的身边多待一秒。
那时她不怕,因为她有孩子做为筹码,所以她有把握他绝对会同意让她留在他们父子身边,直到不得不离去的那一刻。
可现在从席幕城的态度上看来,他纵然生气,可却仍希望她留在美国。
天啊!不管他所持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是她可以办到的,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问题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但不管想了多久,她紊乱的脑海中却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好办法……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看着办了!
悠扬悦耳的钢琴声,配上歌手那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整个钢琴酒吧里回荡着一种蓝调的味道。
席幕城一向喜欢这里的感觉,因为这里没有一般酒吧里那种嘈杂的重金属乐,亦没有酒家里的五光十色。
淡淡的、隽永的,总能在不知不觉中撼动一个人的心,就如同被他丢在家里的新荷一般。
没错,在过去八年的时间见只要他想起新荷,他就会来这儿坐一坐,放纵自己让歌声、酒精和回忆将他整个人淹没。
“喂,你大半夜的把我从回家的路上拦了过来,难道就是要我来这里看你喝酒的吗?”
罗星羽看着默不作声的席幕城把酒当成白开水一样的灌,有些不悦的咕哝着。
“她回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罗星羽几乎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谁回来了?”罗星羽反问,看着他今日的怪模怪样,好奇不已。
原本被公事操得疲累的身子也因为这股子的好奇,立时仿佛又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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