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丫头怎么会内出血?”
“你没听到奔子讲他们跟野狼跟蟒蛇打架吗?”
“可她看着身上没伤啊?”
“内里出血比外伤更严重。”
“那可怎么办……”
葛建设一行人赶到县医院时,姜淼已经进手术室,赵以忱则失神靠在白墙上,旁边一只狗一只兔子目光笔直盯着手术室的门。
“医生怎么说?”
赵以忱游离飘散的目光聚到来人身上,是葛建设,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葛建设的心跟着揪着,心里满满都是愧疚,是他同意带着姜淼上山,却没能叫她完好无损地回来。
葛有根扫了两人几眼。
“姜丫头从小都是有福气的,在娘胎里经历洪涝都能活下来,今天也一定没问题,你们两个大男人做这扭扭捏捏,要死要活的模样干什么,建设去给姜丫头缴费,赵知青坐椅子上歇歇,骑了一路的自行车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跟建设大哥一起去吧,烦请葛队长在这守着了。”
“去去去。”
待两人走后,葛有根倒退两步,坐在椅子上重重叹气。
菩萨保佑,希望姜丫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外几人都似煎熬一般等着。
终于,手术书门打开了,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几人齐齐涌了上去。
“……病人的腹内出血点已经止住,不过我们发现她脑后还有一个肿包,按照之前这位同志说的情况,病人可能还有脑震荡或者颅内淤血,最好的情况还是去市里医院做脑部的检查。我们先住院观察一下,如果你们想要转大医院可以跟我们医生沟通。”
医生解释的很清楚,赵以忱和葛建设的一颗心跟着忽上忽下,起起伏伏,而后又落了下来,葛有根没太听明白,在医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问,等人走了才转过脑袋喃喃问:“啥意思,有事没事,医生还要我们去大医院做手术?”
葛建设跟老爹解释,“没大碍,先等她醒过来,如果还有问题再去大医院。”又拍了拍赵以忱的肩,“她会好起来的。”
赵以忱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今天时间太晚了,我们就在病房凑合一晚,天亮你刘婶会来照顾姜淼,你也要顾好自己身体。”葛又根对着赵以忱说。
赵以忱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进葛有根手里,“葛叔,你跟建设大哥去招待所休息一晚,姜淼这边我盯着。”
葛有根黑乎乎脸上的肉都颤动起来,赶忙推回去,“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要住招待所的话又不是没带钱,你给我收回去。”
赵以忱正欲开口,葛建设一起把钱推了回来,怼进他手里,“姜淼受伤,我有责任,她的手术费用本该我来付结果被你抢了先,现在你还想抢我孝敬老爹的机会,没可能,你收好。”
他又搭上葛有根的肩膀,“老爹走,姜淼住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先带你去招待所开个房间,我们父子俩休息,天亮后我们再换赵知青回去休息。”
大儿子这话说得有理,葛有根再舍不得也得同意,再说,大儿子身上还有伤,的确不能让他跟着在医院熬一宿。
很快,护士将姜淼推了出来。
蹲坐在椅子上的肥兔子早按耐不住啦,明明它出马就可以救人的事情,偏偏要在姜淼身上划拉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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