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宓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盘子里面拨弄着,在仔仔细细的了解了上官珏的举措后,她忽然迟疑了,想看热闹的心情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难言的烦躁。
她知道不管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但上官珏最初的初衷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自己白白的受那么多的冤屈,她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逆来顺受,呵呵,她从来就不是受气的小媳妇,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所以,她在迟疑,要不要用现在这个模样和珏碰个面呢?
她不知道上官珏心理现在对酒姑娘还有多少情感,如果说以前她是完全的不在乎(反正都是自己),甚至不希望上官珏淡忘的话,现在就不一样了,因为她从见到上官珏真面目的那天起,就用心的让自己尽快的适应上官珏的妻子的身份,努力地让上官家的人接受她,努力地让自己爱着他,更让他感受着自己的爱意和热情,更因为她的腹中现在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她将要为他生儿育女,如果他现在心里还是装着酒姑娘的话,对晏宓儿却是一种否定,否定了一直以来的努力。
她最清楚晏宓儿和酒姑娘南辕北辙的性格——酒姑娘坦率、肆意放纵、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管规矩礼仪,肆意的挥发着自己的魅力,那都是身为晏宓儿想做却不能做的,不敢做的。
她有些害怕,害怕与珏碰面,害怕见到他深情的看着酒姑娘,将晏宓儿抛到脑后,可是她更担心,酒姑娘要是一辈子都不出现的话,珏的心里永远都会有那个一个影子,甚至在某一天将他整个心灵占据。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酒姑娘是在给上官珏留下最美好的影响的时候离开的,但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怀念一辈子了。
可是如果不用这个身份与珏见面的话,她又不甘心。她不想在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为他生儿育女,她深知药理,如果自己的心中最担忧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的话,对胎儿很不好,可能会生出一个忧愁的小东西,可能会生出一个傻孩子,更可能会生不出来,胎死腹中,她该怎么办?
慕容博烨几乎是一眼就看见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女孩,状似苦恼的用筷子在盘子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看来他们还真是有缘,就这么一个并不显眼的小酒楼都能够遇上她,奇怪,她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怎么不去天客来,不去英雄楼,反而跑到这么一个小酒馆呢?
“客官请这边坐!”店小二殷勤的招呼着衣衫光鲜的慕容博烨,这两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主,一定得侍候好了。
“博烨,我们还是换一家吧!”陈烟雨挑剔的看着虽然干净整齐却显得简陋了一些的小酒馆,她已经多年没有踏足这种地方了,现在不想重温记忆。
“他们的清蒸鳜鱼做得相当地道,算得上是栗州一绝,你可以尝尝!”慕容博烨本来是冲着这家小酒馆的拿手菜过来的,而现在却是想看看那个丫头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了!是一溜烟的逃跑,还是装作不认识,他很想知道。
“这……”陈烟雨为难的再看一眼,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笑道:“就听你的,我们坐里面吧!”她可不想让任何人见到自己出入这种简陋的地方,就算是有博烨做伴也一样,丢死人了!
“好!”慕容博烨看着角落里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丫头,微微一笑,对陈烟雨道:“你先坐下点菜,我遇上一个朋友,说几句话就过来!”
看着慕容博烨将自己丢下,冲着酒馆角落而去,陈烟雨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那里只有一张桌子,而一个年纪并不大,带着面具的女子杵着下巴,侧对着他们,用筷子懒洋洋的戳着盘子里的东西,他这是想在自己面前来一段风流邂逅吗?
“在想什么呢?”慕容博烨好笑的问道,这丫头也有苦恼的时候啊!
“是你啊!”晏宓儿微微一惊,在看到是慕容博烨的时候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闷闷的道:“你怎么这么闲,连这种犄角旮旯里都找得着啊!”
还是不会说好听的话!慕容博烨宠溺的笑着摇头,不客气的坐下,笑道:“怎么是你一个人,没有人陪你吗?”
“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晏宓儿继续将已经成了一团碎屑的鱼肉弄得更碎,冷冷淡淡的道:“总比有个人哀怨的跟在屁股后面,然后哀怨、愤恨的用眼光诛杀我的你要自在!“
这是什么话?慕容博烨摇摇头,忽然想起陈烟雨,猛的一转头,果然看见陈烟雨一脸的悲伤欲绝,眼睛里盈盈欲落的泪水,正看着自己和“莫静”,见自己转头,则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来。
“不用管她!”慕容博烨苦笑,要是自己面对的不是视为妹妹的“莫静”而是什么红颜知己的话,或许会觉得内疚,但现在却是觉得无奈和淡淡的厌倦,这种哀怨的表情见得多了,也就没有了最初的心疼了。
“可是她正用眼睛朝我身上插飞刀嗳!”晏宓儿也想无视那个女人,可是这样被人无缘无故嫉恨的滋味不好受,她对慕容博烨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和年头,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好脾气的大哥哥而已,慕容博烨但该也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长不大的、需要宠溺的妹妹而已,她有必要表现的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吗?
“不谈她,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博烨不想被她岔开话题,很直接的问着道。
“不想告诉你!”晏宓儿闷闷的看着他,打不起精神来,忽然觉得自己与那盘菜较劲没意思,将它推得远远地,然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觉得自己已经郁闷到了极致,再不找地方发泄出来就要疯狂的感觉。
“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慕容博烨无奈的摇头,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
“我心里不舒服,很矛盾,很难过,可是有不知道该和谁说!”晏宓儿真的觉得自己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稍微带了些娇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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