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彭远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无意聊起家庭情况,司琪就撒谎说自己的父亲是公务员。
她没有想过和彭远谈恋爱,更没有想到两个人会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彭远对她呵护备至,或许因为担心家人反对,彭远鲜少带她一起外出逛街,偶尔的约会上街,也是选在彭远父母出差的时候。
大部分时候,彭远晚上出来找她,都是在父母熟睡之后,偷偷跑出来,等早上四五点的时候,再偷偷回去。
尽管如此,彭远的父母最终还是发现了两人的关系,并表示反对。
司琪知道后,试探着问彭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分手吗?”
彭远坚定地说:“不分!我还等着娶你呢。”
彭远问司琪:“你爸在哪个部门上班?具体管什么?”
司琪未加思索,便随口编造:“在公路局上班。”
彭远有些意外:“管修路啊?”
司琪还是随意答道:“嗯。”
彭远顿了一下说:“其实想让我父母同意也很简单,等你爸手下有修路的工程了,可以让你爸把工程揽下来,我让我爸找工人去做,我爸就是做这方面的。”
司琪支支吾吾:“我爸没那么大权力。”
彭远对此却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牵个线总是可以的吧。”
司琪心里明白,自己撒谎过头了,几次想向彭远坦白,但话到嘴边却总是难以开口。
在司琪的内心深处,她始终坚信,如果彭远真心爱她,即使知道了真相,也绝不会对她心生责怪。
司琪的家人得知她交了一个外地男友,起初坚决反对。
但当他们听说这位男友家境殷实、是家中独子时,态度便来了个大转变,纷纷表示支持。
彭远首次登门拜访司琪家,他为司琪的两个弟弟各买了一双价值一千多元的鞋子,当时司琪的父母种一年地也就不到两千块钱,而且他还给司琪的父母买的高级按摩椅和洗脚盆。
然而,当彭远亲眼目睹司琪家的土砖瓦房以及屋里那些简陋的家具时,他震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也知道了司琪的父亲并非什么公务员。
彭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那哭了。
司琪找到他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彭远说:“我没想到你们家条件这么差,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心疼你。”
司琪听后一阵感动,他以为彭远会责备她对他的欺骗。”
听到这番话,司琪的心被深深触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可是两个月后,彭远突然向司琪提出了分手。他说,家中的长辈都不同意他们的关系,他也无能为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司琪试图挽回,她哀求彭远不要结束这段关系。
然而,彭远的心似乎已经决定,他不仅把他们在外边租的房子退了,不再接司琪的电话。
三个月后,他的qq空间里发了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纱照。
宋智安不禁插话道:“也许人家从你家回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和你分手的打算。”
司琪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啊,自那次去完我们家回来后,他就很少去找我,去也是一会儿,我想过分手的结果,但又不敢相信,毕竟他曾经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一辈子,说即便父母不同意也要娶我。”
司琪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满是苦涩:“本来感情的事儿就没什么确定性,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也很正常,更何况一开始我们的爱情就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是我欺骗他在先,谎言造就的爱情怎么长久?”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那层水雾:“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一开始我和他坦诚相待,说我父母就是农民,家境清贫,我们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她接着问宋智安:“你在感情上有遗憾吗?”
宋智安轻轻摇摇头:“我虽然交过女朋友,也分手了,但我们只是因为彼此性格不合的原因,没有遗憾。”
苏念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他谁都不会说。
有人说,我没有上过大学,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急急忙忙糊里糊涂结了婚,好遗憾。
有人说,我上过大学,还考了研究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和女朋友爱的死去活来,最终却以分手收场,然后专注事业,找了个合适但不爱的结了婚,也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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